他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接起,心里思忖着朱慕礼八成是要问昨晚的事。
果然,朱慕礼毫不避讳地就问了倪韵的状况,得知一切都解决了才笑着说当时是倪韵的助理见矛盾上升得激烈而倪韵又偷偷跑去观战,六神无主才私自给他打了电话,他想着有年越在不会有大问题,早上打过来也只是想确定一下昨晚的情况。
年越松了口气,幸亏是助理通风报信,要是是倪韵本人,他真是没脸再见她了。
不过,想想口袋里那张便签,年越的心又定了定。
她,应该还是相信他的能力的吧。
“对了,南宫慎云后来没再搞什么鬼吧?”电话那头,朱慕礼随口问了句。
年越踌躇半刻,还是将早上赵当家的话转述给了朱慕礼。
“收地?”朱慕礼悠然雅致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年越耳边,“给他便是了。”
年越吃惊,按照朱慕礼的性格,不会教他这么认怂的招啊。
“不过,后果就得他自己承担了。”朱慕礼淡淡一笑,又跟年越说了许多话。
年越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心里一面鼓也疯狂敲响。
“慕礼,”年越嘴唇微微发颤地说,“我爷爷和南宫肃之间什么关系你是清楚的。”
“我清楚啊,”朱慕礼微笑,话锋一转,“但南宫慎云不清楚吗?”
年越嘴唇白了白。
“他明知两家微妙的关系却如此嚣张任性,阿越,你还准备惯他多久?”
年越抿唇。
确实,南宫慎云这么的肆意妄为不就是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忍让成习才让他越来越霸道,越来越目中无人吗?
“我并非因着笙烟的关系才怂恿你这么做,事实上,我要对付南宫肃,不需要利用任何人……”
“慕礼,我不是这个意思。”年越急急打断朱慕礼的解释。
那头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阿越,我把你当朋友才想提醒你,一味退让等于坐以待毙,现在年家尚有实力南宫慎云且如此嚣张跋扈,如果让他吃死了你这种求和心理,怕以后会做出无法收拾的事,到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年越心口一窒,脑海中浮现出宴会上南宫慎云无耻调戏倪韵的画面。
“我明白了。”年越用中控打开车子,侧身进入驾驶座时,英俊的面孔上温润消失不见,“我不会让南宫慎云有机会做出无法收拾的事的。”
拇指用力挂断手机,年越重重一踩油门。
黑色奔驰风一般驶向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