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思，你现在什么境界。”常渊昙不在掩饰内心的惊骇，问了一个江湖中人最为忌讳的问题，修为高者询问修为低的人境界高低，那时看不起对方的意思，而境界低的人去问修为高者，除非这人是想着去死，没有人会反这个傻事，境界相近的二人更是不会相互询问，若是告知的明白，转身翻脸不认人这也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江湖中就有了这么一条隐晦规矩，除非知根知底，不然哪怕同门师兄弟也不会去问这个忌讳。

赵思思扬了扬马鞭做出一个鬼脸，娇笑一声正想出言搪塞，可看到常渊昙那双目讶异的神情，便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小乘。”

听到小乘二字，连大山的脸上都露出了讶异，论剑术，赵思思比常渊昙精妙上不少，可远远都比不上他那结拜的二哥剑痴，论内力，赵思思出手完全比不上当时处于中堂境界的常渊昙，只比精心打磨肉身的大山强上一线。

登堂，小乘，大乘，不败与成神入仙，这个在江湖被广为人知的境界评级之分在这些年中早已深入江湖中人骨髓，所有人都为了最后一层成神入仙拼尽全力，可在这三百年世道之中，整个云镂甚至之外的北乔西魏都未听说过有谁能走到这一步，常渊昙认知中，修为最为诡异的司九五也不见得真的到了那个境界，不然也绝不会苟延残喘数百年后依然烟消云散。

而赵思思步入的小乘境界展现的实力连常渊昙之前的中堂境界都没有，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赵思思，闫腾飞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句大家都想问的问题“思思姑娘，白寺教的方丈不是说，到了小乘，天地就该任你遨游的吗？”

赵思思被人盯得俏脸一红，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师父说了，沧海楼功法如此，只有到了大乘，才能真正施展我们沧海楼的绝技。”

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显然不被众人信服，大山搬了扳手指，盘算着他所见到过的高手，不多时脸色一变，看了眼同他无二表情的常渊昙哑声说道“常兄弟，你觉的发无先辈，在什么境界。”

一股被阴谋笼罩的阴暗情绪在常渊昙心中生根发芽，司九五早已和他说过，境界之分，那只是白寺教一厢情愿，真正的境界本该不是如此。

“五十人不败，是登堂，百人不败是小乘，二百人不败是大乘，五百人不败则是真的不败，发无前辈与王久久那一战能斩杀千骑，按白寺教的那个秃驴的说法，发无早已是成了仙的仙人！”常渊昙倒吸一口凉气，天下武道入仙者按这么划分，那少林，两仪，武当，剑冢的几位那不早已是仙人，天下人，仙共存早已存在。

猛然间，常渊昙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双手扶额鬓角冷汗直流，站的最近的大山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常渊昙将他放到在地，所有人都从那因为境界之分的阴霾中清醒了过来。

“天德地厚载人归，八十一窍颤巍巍，人何人，道徒路，洗吾心，藏其身，天地人鬼洗清明，道各道，顺应生...小友，看来你也想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