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一时有些踌躇,琢磨半日,还是开口道:“真没什么想要的?没什么想要的我先回去了。”
他猛抬头,望了我片刻,神情依然平淡,缓缓道:“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面不改『色』地看我一眼道,“不过一个你罢了。”
她震了一震。
但今夜邪行,这番肉麻话入白浅的耳,她竟未觉得肉麻,反是心中一动,觉得他这个神情,居然十分动人。他本就长得好,动人起来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人能把持住。白浅亦不能免俗,一句话在他深沉的目光中脱口而出。
待反应过来方才是句什么样的话脱口而出时,她直欲一个嘴巴子将自己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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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轻易就被美『色』诱『惑』了?
咳咳,白浅脱口而出的是:“你想与本上神一夜风流?”所幸待她反应过来时夜华他尚在茫然震惊之中,白浅面上一派火红,收拾了灯盏速速告退。脚还没跨出门槛,被他从后头一把搂住。
她抬头望了回房梁,白浅,你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夜华周身的酒气笼得我一阵阵犯晕,他搂她搂得十分紧,被他这样一搂,方才的惭愧不安一概不见了,脑中只剩桃花般灿烂的烟霞,像是元神出了窍。保不准元神真出窍了,因为接下来,她情不自禁又说了句欠抽的话。
咳咳,她说的是:“在大门口忒不像样了些,还是去床榻上吧。”说了这个话后,她竟然还捏个诀,将自己变回了女身……
直到被夜华打横抱到里间的床榻上,她也没琢磨明白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他今夜喝了许多酒,竟也能打横将我她抱起来,走得还很稳当,白浅佩服他。
白浅躺在榻上茫然了一阵,突然悟了。
她一直纠结对夜华存的是个什么心,即便经了四哥的提点,大致明白了些,但因明白得太突然,仍旧十分纠结。但我看凡界的戏本子,讲到那书生小姐才子佳人,小姐佳人们多是做了这档事情才认清对书生才子们的真心。兴许做了这个事后,我便也能清清楚楚,一眼看透对夜华存的心思了?
他俯身压下来时,一头漆黑的发丝铺开,挨得我她的脸有些痒。既然她已经顿悟,自然不再扭捏,半撑着身子去剥他的衣裳,他一双眼睛深深望着白浅,眼中闪了闪,却又归于暗淡。白浅被他这么一望,望得手中一顿,心中一紧。他将白浅拽着他腰带的手拿开,微微笑了一笑。脑中恍惚闪过一个影子,似浮云一般影影绰绰,仿佛是一张青竹的床榻,他额上微有汗滴,靠着我的耳畔低声说:“会有些疼,但是不要怕。”
可她活到这么大把的年纪,什么床都躺过,确然没躺过青竹做的床榻。那下方的女子面容我看不真切,似一团雾笼了,只瞧得出约莫一个轮廓,可那细细的抽气声,我在一旁茫然一听,却委实跟我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