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二去的与她同听了十多场戏,算算日子,大约已两月有余。
而且她们三个,织越时常和那小六丫头打成一团。
“浅浅师姐啊,这日子越发热了,你怎么就没反应呢?难不成真的有心静自然凉?”洛离殊右手支着下巴,右手拿着扇子,对着自己的方向扇了扇,顺便也驱驱蚊子。
洛离殊倒是也知晓这天气不正常,明明是十月初五了,最近几天有些热呀。
“你要是没这看戏的心思,请你打包裹走人,看个戏话都这么滔滔不绝,干脆你上去,都能自导自演来一台戏。”白浅斜睨了洛离殊一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念叨着这丫头戏精。
今日,她又坐在这楼中听戏,戏台上挺应景地唱了一出牡丹亭。
正是十月初五,宜婚嫁出行,忌刀兵,三年前今日此时,夜华他离她而去。她灌了一口酒,看戏台子上的青衣将水袖舞得洋洋洒洒。
这一段戏文直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织越小仙才姗姗来迟,觍着脸在她们身旁占了个位置坐下了。
洛离殊还是一如既往的凑上去,“你看看我家师姐乌黑的脸,吓死我了。”
“不错不错。”
白浅脸『色』随着缓和了些。
戏看到一半,她掩着嘴角凑过来偷偷『摸』『摸』道:“我那个天纵奇才却英年早逝的远房表哥,你还记得吗?”
白浅点头表示记得。
织越小仙除了常同我说戏,额外也常说起他这个远房表哥。
按她的说法,她这个表哥英明神武,乃是个不世之才,只可惜命薄了些,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徒留一双悲得半死的老父母加个整日啼哭不止的柔弱小儿,可怜可怜。
她每每叹出可怜二字,脸上便果然一副悲天悯人之态。她却并不觉得她表哥一家多么可怜,大约近来已将生死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