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闻到某人的气息,心里居然空落落的。他这会儿在做什么?是脑袋不清醒?还是在生她的气?亦或是也像她这般惦记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洛瑶好想飞回去,想抱着他凉凉滑滑的身躯,更想把玩那双骨节分明,曾不止一次地撩拨过她的双手。
刹那间的美好让她轻颤也让她神往,以至于没有听到盛文雅的问话。
“大瑶瑶,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丫倒是回我一声,我规划的路线好不好?”盛文雅怒了,双手卡腰站了起来。
杨洛瑶偷偷拭去挂在脸上的泪痕,闷闷地睇了文雅一眼。
此时此刻,除了谈穆梓硕,什么话题也引不起她的兴致。
“大蚊子,我和他曾经是指腹为婚的对象。”
“我知道,你曾对我说过你们有婚约!”盛文雅不满地白了洛瑶一眼,还以为她又想起了穆允泽。
“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洛瑶和文雅虽然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却从未在她面前谈起过穆梓硕,现在想想是因为心痛。
是因为无力改变已成的事实,而不得不掩藏起来的心痛。
“我和穆梓硕曾是指腹为婚的对象,刘月兰……也就是杨洛玲的母亲估计是为了让她闺女有个好的归宿,才以种种借口拆散了我们。现在想想,也是我太过矫情,给了那对母女可乘的机会。”
盛文雅急步来到洛瑶面前,俯下身子盯着她。“穆梓硕居然是你指腹为婚的对象?”
“嗯,那时他四岁,我还在母亲肚子里……”
倏然想起穆梓硕那张惊为天人的俊颜,盛文雅了然地直起了身子。“这么说,你曾经喜欢过他?”
“不是曾经,是一直喜欢,真真正正的喜欢!因为喜欢而各种折腾……”洛瑶开心地笑着,“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打住!打住!”文雅诡异地摸了摸洛瑶的脑袋,“你个臭丫头也会背唐诗?呃,没发烧吧?”
洛瑶笑着打开文雅的手,就势坐了起来。“没烧,清醒着呢。”
“没烧咋有酸味呢?”看着神态安然的洛瑶,文雅打趣地道。
“你那是忌妒!”洛瑶心情极好地揶揄道:“北方有美男,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要说酸,某人比我还酸呢。”
“我去,不就长得好看点?食色,性也!”盛文雅摇头晃脑地说着,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瞬间正经起来。“别告诉我你真的嫁给了他!”
“嫁还有假?”洛瑶翻了翻白眼,“大蚊子,臭硕硕是你正经大妹夫,你可不能有花花肠子,他是我的!”
“和你说真事呢!”文雅有些急,“洛瑶,喜欢未必就是爱。结婚冲喜本就是迷信说法,就算你们曾是指腹为婚的对象,毕竟分开过一段时间,你可不能因为可怜而把婚姻当儿戏……”
“文雅,我没把婚姻当儿戏,我想,我是因为爱他而喜欢他……”
“心甘情愿那种?就算成了残废也矢志不渝?”
洛瑶郑重地点了点头,“刚结婚那会儿,我曾经想着出去找工作,想养他一辈子。让我没想到的是,梓硕有很多铁哥们,他们告诉我,就算梓硕病了,以他的资产和以前留下的股分,也能让我俩好吃好喝地过上一辈子。”考虑到目前的处境,洛瑶没敢把话题说得太深。她不是不相信文雅,而是怕她这个大嘴巴再次对上穆允泽和杨洛玲时,因为气愤泄了秘密。“既然喜欢了,也爱了,一辈子绑在一起真的挺好。”
盛文雅细细地打量着洛瑶那张坦然而精致的面庞,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算看出来了,杨洛瑶根本不介意穆允泽出轨的事,她在乎的是穆梓硕。
姊妹易嫁,是真真正正地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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