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唐骄惊慌失措地看着入眼的白,脑海一片空白。
“弟妹,你醒了?”
唐骄下意识地转过脸,眼前站着一个风流倜傥的大眼睛男大夫,还有一个看似冷淡,眼里却含着焦灼的女大夫。
“你们……”她下意识地揪着盖过脸庞的长发,终于想了起来。
这两位是易均尚和许多多。
“弟妹,感觉好点了没有?”易均尚略显紧张地盯着唐骄。
“我很好,易二哥,我怎么来了医院?”
“你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老三怕你出意外,这才把你送来了医院。”
老三?穆梓硕?唐骄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想起了发生在酒店里的事,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二哥,潘姐怎么样了?”
“潘姐很好,已经回家了。”
唐骄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不用替潘郁琳偿命了,三个挤在一起的脑袋瞬间让她心痛不已。
自从被穆梓硕抓包,赐硕便为唐骄提着心,连带着听到电话的幺果也一个劲地担心她。
为了安抚孩子们,唐骄着急忙慌地左翻右找,轻易不话的许多多突然了句,“幺果刚刚给你打来电话,老三怕扰到你,到病房外面接听了。”
一提穆梓硕,唐骄的脸瞬间黑了。
如果他能理智些,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刺激。
想到刺激两个字,唐骄又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黑漆漆的大海及穆梓硕与潘郁琳热情相拥的情形又鬼使神差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郑
“弟妹,你已经昏迷了一一夜。这之前,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易均尚心翼翼地盯着唐骄的脸,开口问道。
唐骄无心诉那些戳人心肝的事,只得佯作平静地道:“该忘的都忘记了,我只是担心仨孩子和无妄受难的章学长。易二哥,你和许医生什么时候来了美国?”
“老三怕你出别的意外,这才把我和多多急召到美国。”
“哼,做贼的人会看家,我还没红杏出墙呢,他着得哪门子急?”
易均尚讪讪地咳了一声,许多多却瞅着打开的房门,拖起易均尚就往外走。
“革命尚未成功,老三还得努力呐!”临出门前,易均尚突然冲进到门里的穆梓硕道。
穆梓硕并没搭理冲他调侃的易均尚,他手里擎着电话,泛青的胡茬,疲惫的脸,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落魄。
没由来的有些心疼,想起他的所为后,唐骄又觉得他是自找活该。
潘郁琳被她误砸进了医院,就算不追究她的责任,穆梓硕也会给对方一个法。想想潘郁琳那个三个月的孩子,唐骄揶揄地笑了。
到处留情处处沾花,不是活该又是什么?
“老婆,还在生我的气么?”看着爱搭不理的唐骄,穆梓硕居然涎着笑脸,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到了她的病床前。
“穆总,我姓唐,不姓杨。据我所知,失踪两年就可以申请离婚,杨洛瑶失踪近六年了,穆总大可以提出申请。别因为那纸牵绊,误了别饶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