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瞪圆的眼睛，涨红的脸，还有挂在脸上的泪痕，那种发狠的劲倒是很有自己的模样。仿佛恨得要把他弄死。

“我们大人的事，你少管。”叶书德只能这么说。

“我不管，我还是人吗？我不像你，我有人性！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一次你们俩吵过架，我上来抱住你，让你不要再打妈妈。你一下把我推到板凳上摔倒了，可是你没管我，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害怕，但是更难过，中国有句老话叫虎毒不食子，可是那个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狠，狠到可以把自己的孩子亲手杀了。”叶苏晴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要再哭，哭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她想更强硬。

“我告诉你，要么现在打住，要么就干脆把我们俩都杀了，没意思，我都觉得没意思，妈妈肯定也觉得没意思，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们俩了。”

“小敏……为什么我们两个这么命苦……”苏兰青抽泣。

“妈妈，没事，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大不了今晚就解脱呗。”叶苏晴带着哭腔哭笑。

“这些话是不是你一天到晚教她的？！你就教小孩一天到晚跟我对着干是不是？！”叶书德的矛头居然还指着苏兰青。

“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我教，孩子自己有眼睛，有想法！她已经不小了，不要再把她当小孩子了！她知道我和她在这个家里过的怎么样的日子，也知道谁对她是真心的！”

“妈妈！”叶苏晴还是忍不住哭出声。

“你们两个就合起伙吧。”叶书德用手指着她们母女二人，怒声说。但很显然，脾气没有刚才那么冲了。

他们之间的事还是按照他们之间的方式解决，但从此叶书德知道了，他这个小女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