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问的人还是那句老话,“默愔,你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儿。”
“我有我的考量和打算。”
“什么打算?”
不知是气力不足,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云默愔看上去还挺心平气和的。
姜氿却依旧不怎么配合,“这……我不能告诉你。”
云默愔早就预料到他的回答,不满之余更多的是觉得可笑,“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事儿,你还是老样子。”
“姜氿,有时候我真好奇,就脑子里装得究竟是什么。”
“快。”
小少爷正支支吾吾的想着说辞,泉怖便闯进来了,“老张来了。”
“快让他给默愔看看。”
老张对这一套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府上本就经常有人出个什么伤啊痛啊的,这几年就更多了,三天两头他就得出马。
特别是大小姐这屋,他可是没少来。
利落的做了些基础检查,还好,脸色并不沉重。
“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及内力。”
还未等姜氿那口气松下来,便又说,“不过,这皮肉伤得也够重的,失血又多,即便是好好休养,也要过上一两个月的恢复期。”
“什么。”
云默愔一听这话当场就不干了,“不过是皮肉筋骨的事儿,又不是病入膏肓了,你就让我养这么久?”
“默愔。”
姜氿听着这话便觉得难受,“说什么呢。”
云默愔现在是拿他当空气,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连个耳旁风都算不上,更不要说往耳朵里进了。
“老张,等我恢复了精神,就可下地走动随便儿溜达了吧?”
“休养也没说不让出门,是吧?”
老张一脸无语,却还得应承着,“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不过……”
“那我知道了。”
云默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躺回去,哪儿还顾得上那些可有可无若有似无的后果,“您给我开药吧。”
“我保证按时吃好好吃,绝对一顿不落下。”
老张是好一通摇头,“看来我三天两头要往这儿跑是有道理的。”
姜氿像个被罚了站的孩子似的在旁边儿看着她吃药,“默愔,我……”
“你若是还不想让我这么快咽气儿就尽早滚蛋,少在我眼前晃悠。”
姜氿对这种话向来敏感,这也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要是换别人早急了,“别这么说,你不会有事儿的。”
“我是不会有事儿。”
云默愔还不至于到破罐子破摔盼着自己一死了之的地步,“但是你总在这儿碍眼就不一定了。”
“好。”
姜氿再怎么想和她多点儿相处的时间,这会儿也待不住了,“我走。”
“那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泉怖确定他走出去挺远,才关了门回到床边。
“说吧。”
云默愔开口道,刚刚看他进来时那个表情,便知道他是有事儿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