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喝杯水。”
“好渴……”
这些天她一直睡着,那些汤药是完全喝不进去的,老张没有办法,只能将那些紧要的药物都做成了弹丸让她含着,这样过了几天,口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去给你倒水。”
泉怖抹了一把眼泪,不想让云默愔过早的看出什么端倪,然后便起身倒了水回来,却是并不递到她的手上,反倒将人扶了起来,又摆好了几个大号儿的靠枕让她舒舒服服的倚住。
水杯是亲手凑到她嘴边的,温度适宜的温水缓缓流过喉咙,云默愔觉得自己就像是重生了一般,之前被黏住的所有器官又有了温度血。
“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云默愔并非莽夫,更不会故意轻贱自己的性命,至于为什么受伤了不说也不要求检查,原因就是……她真的不知道。
泉怖皱起眉头,面色严肃,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这几天的惊心动魄。
“你又受伤了。”
最后还是老张端着药碗进来搭话才缓解了他的尴尬,“是我经过不懈努力才将你救回来的,所以你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回报我,明白?”
“受伤?”
云默愔是真的一点儿对这方面儿的印象都没有,“我怎么会受伤的?”
“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吗?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没错。”
老张眼神儿坚定的看着她,既然是非说不可,就不能显得那么心虚,至少还能保留一部分。
“确确实实是受伤了。”
“至于你为什么会没有印象就得问你自己了,是不是又一门儿心思的和人家玩儿命来着?”
老张光荣开启了说服教育模式,“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管有什么情况和什么人打架,都要先保全自身,你这是一点儿没听进去啊。”
“那些机器是什么战斗力你不清楚?一个个的强壮的和什么似的,不仅力气大战斗力还持久,一般人是远远的看见都要跑的,您老倒好,自己上赶着冲上去,一对一还不过瘾,偏要玩儿那一对多的刺激活儿。”
“自己受伤了都没感觉出来?这话你还能说得出口不觉得奇怪?”
“我着实是有点儿佩服你啊。”
“老张……”
泉怖听他这是越扯越远了,连忙叫停。
这种事儿还是适可而止的好,若是一会儿给这小祖宗说急了,还指不定琢磨出什么洋气的招数呢。
“别说了。”
“默愔这在床上躺着原本就心情不好呢,我们就别再给她增加负担了。”
老张略表嫌弃的瞅他一眼,意思很明显,“我帮着你解围你反倒于心不忍了。”
“带不动带不动……”
“行了,你这八哥不干了,我也懒得说。”
“喝药吧。”
“八哥?我还鹦鹉呢。”
泉怖是有意给云默愔找点儿乐子,让她暂时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若是总惦记着这些那些的,还怎么好好养伤啊。
云默愔只是浅浅的勾了勾嘴角,便引入正题了,“我睡了多久?”
泉怖和老张交换了半天眼神儿,这种硬性问题只能如实回答,但泉怖还是有意模糊了一下措辞,“也就……七八天吧。”
“七八……嗯……”
云默愔调刚刚起来就牵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的,却是很快压了下去,哑着嗓子问,“七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