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令仪问道。
江丙鉴摇摇头,方才开口:“是,也不是。”
凌陆离抬着下巴,眼神低垂瞟向江丙鉴:“什么意思?”
“这颗药丸只能管一时,每次犯病服用一粒即可缓解,至于下一次还得再用一颗药丸。”
“你刚刚说我这是中毒,是怎么回事?”
江丙鉴神色严肃:“据我所见,王爷所中的正是萱花之毒,此毒世间少有,一旦染上除非服药,否则无法解开。”
说完此话,安令仪却从他眼神中看出一闪而过的悲怆。
竟看不出这份伤心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凌陆离。
凌陆离直接挑明:“你也中过此毒?”
江丙鉴何其聪明,直接回答:“我确实中过毒,现已医治好了。”
安令仪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这毒可解,你有解药吗?”
江丙鉴顿了顿,有些凄凉道:“治不了。”
“治不了?那你这病怎么治好的?”凌陆离挑眉问他。
江丙鉴凄凉一笑:“是我夫人治好的。”
“你说你夫人?那请你夫人医治陆离的病不就好了?”
“她...”江丙鉴哽咽道:“她不在了。”
“不在了?”安令仪张口就来。
说完看见江丙鉴神色,才意识到:“没了?”
“嗯。”
江丙鉴努力压抑:“我夫人生前说过,这病只有她能治。”
他指着安令仪手上那个瓷瓶:“这瓶里只有一粒药丸,这是当时她留给我的,为得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你夫人她是怎么治好你的?”
“我夫人治了特殊药丸,服下便好。”
凌陆离道:“和这个不同吗?”
“不一样的。”
“你夫人只留了一粒?”安令仪再问。
“正是。”
安令仪叹气,本以为找到了解救之法,现如今却发现能救命之人已不在这世上了。
凌陆离安慰安令仪:“没关系的,我的病还会按照你的办法去治就好啊。”
江丙鉴的思绪还在追忆亡妻的悲伤中,听得凌陆离这般说,突然抬头问他:“什么办法?”
安令仪道:“满世界逛逛找...”
刚想说出灵石,马上捂住嘴。
心里念道千万别透露天机。
江丙鉴紧接着问:“你们不回京城吗?”
“找药要紧。”安令仪不想搭理他。
“哦。”江丙鉴眼神里闪过失落。
好像是想起了亡妻,整个人状态都是低气压,眼神发直,半天没说话。
安令仪心里还琢磨,没想到善于钻营的江首富对待感情竟然是这般痴情。
江丙鉴忽然说道:“我夫人曾引得特殊土壤,只有那片土壤才能种出特殊花瓣,名曰赤色月玫。每逢月圆之夜,取其花蕊,再在春分时,取当日露水,经过七七四十几九天发酵熬制,便可得神奇药丸。”
“这药丸能治好陆离的病吗?”
“虽不可完全治愈,却能有效缓解此病。”
“怎么缓解?”
“长期服用保证此病不再犯,服上一年有余,便同正常人一样。”
安令仪问:“没有缺点?”
“必须依赖此药丸,这是要长期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