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丙鉴。”
和翕王爷突然打破了江丙鉴的神游。
“嗯?”
“看你们三人对峙,却像有误会一般,不如让我来做和事佬给你们讲和怎么样?”
江丙鉴恍恍惚惚地回:“好。”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这讲和银两由你出,讲和的酒席也是你来定。”
安令仪突然觉得,江丙鉴在这个和翕王爷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要说贪财,江丙鉴连他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从这个和翕王爷进来,十句话里八句话都跟钱有关。合着就是个坑钱货。
凌陆离拉过安令仪:“不必了,我们不想跟他讲和。”
说完,看一眼安令仪:“就像安令仪说的,关于那镖局,我们也不会收下。”
安令仪刚才是一时置气才和江丙鉴说出,自己并不想要那个镖局。
可是凌陆离说完,又觉得此事仿佛板上钉钉。
哎,没了那镖局,只靠岳州镖局那点进项,何时才能唤起系统给出灵石的线索呢。
安令仪的脑子正在高速的头脑风暴中。
那和翕王爷突然又来了一句:“那就不是讲和,为了给王妃接风,我们去醉仙居定上最好的酒席如何,江丙鉴,你做东,顺便带上你的女儿。”
前一句话,江丙鉴还马不停跌地点头,听完后一句话,嘴唇都变白了:“王爷,我没有女儿。”
“胡说,不是叶思琪吗?”
这话问完,江丙鉴顿时僵住了。
和翕王爷一脸得意地笑,指着自己的耳朵:“我刚刚在门外偷听到的,我还得问问你,怎么你的女儿不姓江吗,怎么姓叶呢?”
江丙鉴极力隐瞒叶思琪是自己的女儿,却这么轻易地就被和翕王爷听了去。
今天一波接一波的质疑和惊恐早就压得江丙鉴快要喘不过气,现在脑子嗡嗡作响,至于和翕王爷的问话,倒是一句都答不上来了。
这和翕王爷看起来温润随和,可是突然促狭地笑了起来,仿佛憋着一肚子坏水:“江丙鉴啊,不会是你把哪个府上的女人肚子搞大了,让别的男人带了绿帽子喜当爹了?”
江丙鉴愣住,竟然想点头。
可是头已经伸出去了,又赶快停下。
面对这个爱开玩笑的王爷,江丙鉴有时真的找不出什么应对之策。
”怪不得姓叶呢.....也怪不得你这辈子不再娶妻呢,合着喜欢出去偷啊。”
江丙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这和翕王爷开起玩笑来,还上了瘾:“以后把银子给我嘛,好女人我一抓一把,何必去偷呢,你跟我说,我嘴又严,绝不到处乱讲。”
“够了!”凌陆离突然一声低喝,打断了和翕王爷的胡言乱语。
“你要没事就走吧,我不想听你俩说这些有的没的。”
和翕王爷还是嬉皮笑脸:“哎呦,小王爷害羞了,听不得这些带颜色的。”
江丙鉴嘴都咧着波浪形,处处透着无奈:“王爷,我没说,是和翕王爷.....”
和翕一把扯过江丙鉴,把胳膊搭在江丙鉴肩膀上:“人家小王爷还未过及冠之年,哪能听得下你这般糟乱之事,走吧.....跟我走。”
说着就把江丙鉴拉扯走,头都没回,冲着天空招招手:“走了,不打扰你们小夫妻恩爱了。”
江丙鉴就这么迷迷糊糊被拽走了。
可是两人的对话声还在,依然能传来。
不,准确的说,是和翕王爷的说话声。
这和翕王爷说:“江丙鉴啊,没看出七王爷不待见你吗,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快说,要怎么谢我?”
那边江丙鉴说了什么,安令仪倒是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