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了孔莹这两句话的提醒,许如期突然来了灵感。
“常用归常用,但咱们得会筛选。”
“铜钟最常用两种意象,一是警钟相关,一是晨钟相关。”
“警钟表达警戒,晨钟表达超然或是勤勉。”
“警戒、超然、勤勉......”
“后两个显然和咱们的情况不对,只有第一种有点可能!”
孔莹到也不觉得这是牵强附会,只是一时间还是想不明白。
“你说是警戒?警告?可我们如今是敌对的,他能提醒咱们什么?”
许如期自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随后看着众人都立在那里干等着,便挥了挥手。
“大家先散去吧,各自想想,这事情困难,但咱们现在并没有什么可着急的,慢慢想就是了,咱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弄不清楚的。”
众人也知道这么干等着不是办法,便一个个散去了。
但人群散去之后,许如期却是没有回去,他就那么蹲在了铜钟附近,盯着铜钟发呆。
“警戒?警示?不让说话,不拦我?乐琅啊乐琅,你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不管你怎么样,该揍还是要揍啊,你没有任何胜算能抗住的啊?”
“难不成真的是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准备临死前恶心恶心我?”
“不至于吧,你可不是这么没有求生欲的人。”
许如期嘟嘟囔囔的说着想着,可看着渐渐入了夜,最后却依旧没有什么完整的思路。
而就在许如期准备先回去的时候,孔莹却是跑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我似乎找到答案了!”
许如期瞬间激动了起来。
“什么?你知道什么了!快说!”
孔莹过来本就是急着分享自己的答案,自是不会故意拖延。
“我翻遍了几部古书,总算是找到一个看起来有点意思的了。”
“熊城,西平王与冯安。”
“熊城那时候还不算强大,狼城入侵,当时熊城的老大,便是西平王,而他手下最喜欢的大将,便是冯安。”
“狼城入犯,西平王让冯安在熊城西北设立军屯,以掎角之势,好抵御狼城。”
“结果,狼城虚实集合,佯攻狼城,引到冯安出来救援,于半路派大军伏击,冯安不敌,溃败回军屯。”
“而后,狼城围拢军屯,那冯安竟是直接投降了。”
“之后,狼城强攻熊城,好在西平王刚烈,身先士卒,而后又深得百姓爱戴,熊城上下齐心,决心拼至最后一人。”
“狼城渐渐地被熊城这人人拼命的架势给吓住了,随后伤亡越来越重,终是不得不退兵了。”
“熊城虽然大胜,但西平王身受重伤,之后虽然救了回来,但身体已然垮掉,之后又活了五年便归西了。”
“然而可气的是,西平王身死之后,在西平王葬礼上,投降的冯安托人送来了一座铜钟!”
“熊城人自是知道这是‘送终’的意思,大怒,对冯安恨之入骨,但冯安远在狼城,自是没人能拿他怎么办。”
“两年后,新熊城王领大军北上,想要收回之前损失的大片领土。”
“狼城人分兵两路,一部以狼城强将为帅,另一部,则以冯安为帅。”
“狼城人这般做,用的仍是虚实之法。”
“利用熊城人对冯安的痛恨和冯安的身份,让熊城人以为,冯安所在的队伍是辅助的弱势队伍。”
“然而实际上,狼城人却将主力部队安排到了冯安这一路,意图再次打熊城一个措手不及。”
“可最后,狼城人竟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