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累月的调查,我们终于发现,清风湖巢匪并非不可剿灭,他们不被消灭的原因是,他们本身就是被剿匪者所养。”
“之后,我们付出了无数的鲜血之后,这才有人潜伏到了清风湖的高层。”
“这才知道,那些被掳走的人,并非是只为满足这些人的凶性而死。”
“原来这熊城的幕后,有一个邪魔存在。”
“邪魔以力量为诱饵,引导这些人为他卖命。”
“只要这些人能提炼人血精元给邪魔,邪魔便可以让一部分无须努力而武力飞升。”
“最开始,是清风湖巢匪掳人。”
“可后来,那邪魔似乎是不满意这样的进度,便又了鹿城的邪魔庄园。”
“拐卖,诱骗,培育,繁殖,这一切,都是那邪魔的操控!”
“我们其实早就看不下去了。”
“可虎城的名声你是知道的,我们就算说了,别人也会以为是我们对熊城泼的脏水。”
“而且那些证据,多半都是我们潜伏进去的人获得的,只有人证,并无其他证据,那些邪魔要反驳,很是容易。”
“这一次,邪魔更是直接来到了虎城。”
“在确定那神秘人和邪魔行径一致之后,我便决定动手了,我不清楚他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我怕我虎城被他腐蚀,到那时候,便是连最后的反击之力都没有了。”
“好在,我发现许盟主似乎也知道一些情况。”
“这才以我之前对许盟主的判断,贸然写下了那封信。”
许如期自是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故事,他不自觉的望向了石达,而后看着石达那隐忍的悲伤之后,他终是不再质疑了。
“兄长,您的话我相信了。”
“我在邪魔庄园看到的一切,联系起来看,却非是一般恶人所为。”
“只是兄长,最关键的,是调查出对方的实力啊。”
“若贸然袭击,你我失败事小,日后无人可当那邪魔事大啊!”
乌苏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兄弟这番言语我是不认同的。”
“这实力高低,并不重要。”
“我们只要奋力,哪怕之消灭一部分,也是有意义的。”
“我们消灭一分,后继者便可以少面对一分。”
“若只看实力高低,不如便不行动,那若是邪魔比我们发展的快,那岂不是就只能一直看下去了?”
“此番行动,我便是为了做一颗顽石,将对方的虚幻砸破,能伤他几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大家看清楚他的面目。”
“最重要的,是我问心无愧了。”
听到这话,许如期突然愣住了。
这话好像有些熟悉。
许如期沉默着陷入了回忆里。
是了,这样的话,我似乎也曾讲过。
当年,面对鹿城的邪恶庄园,我没有求任何家族帮忙,只凭着一腔孤勇,集结起了一只义军,不论生死,只为将那黑暗撕破。
如今,自己怎么反倒论起实力高低了?
是我失去了勇气么?
许如期握了握拳,扪心自问。
而后,许如期的内心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不,我没有。
我仍是一腔热血。
“好!兄长!我便信了你的话了!今番,我们共同前往,不论对方实力如何,总要尽力咬下一口是一口!”
乌苏畅怀大笑。
“好!好!好!”
“不愧是以义气闻名天下的许如期!有你这兄弟,是我的荣耀!”
许如期热血沸腾,少见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意气风发的许如期,乌明沉默了下来。
而后,他竟是端起就被走到许如期面前。
“许叔,我敬你。”
这一杯,是认可。
许如期虽然不需要别人认可,但他很高兴,很高兴乌明这个虎城的接班人最起码还是能明白什么是大义的。
既然明白什么是大义,那么未来定然也坏不到哪里去。
而就在许如期再次饮下一杯之后,却是听见有士兵传报。
“禀报吾王,龙城李札求见许盟主。”
乌苏忙是应允,而许如期则是一愣。
不过一顿酒的功夫,有什么事情要报的?难不成是怕我出事?可为什么是李札来?如今盟里,可是乐琅主管着的。
正思索间,李札走进了帅帐。
进来之后,他没理会他人,径直走向了许如期,而后神色奇怪。
“许盟主,刘二前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