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陈长老，这小子身份低贱，鬼鬼祟祟，不怀好意，不知道怎么混进了茶园之中，还在这里故意捣乱，弟子前去劝说，谁知道他非但不收敛，还嚣张地辱骂弟子是垃圾。”

马飞在这两位实权长老面前，也不敢再骄纵，恭敬地回答。

不过他话里话外，却是明显将自己的责任都推脱，煽风点火地诬陷栽赃，朝凌霄的身上泼脏水。

“不是这样，陈长老，这位公子也只是无心之失...”

一边灵娒宗的大师姐一听，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在她看来，凌霄毕竟是因为自己等人的事情，被牵扯进来，也算是个可怜人，虽然鲁莽愚蠢，但也罪不至死，要是真的被坐实一个故意捣乱，辱骂太仙门弟子的罪名，那以太仙门这些年以来行事的霸道作风，只怕是下场凄惨了。

大师姐想要解释什么。

但那位陈长老，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看也不看大师姐，陈长老随意地摆摆手。

大师姐的话就戛然而止。

她从这陈长老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压力和威严，显然对方并不想让她说下去。

她不敢说了。

她的地位，还不够在陈长老这样的人面前说话。

为了灵娒宗数千姐妹们，她知道，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

至于那个少年...

唉。

大师姐面带愧疚之色地看了看凌霄。

而其他人，这个时候都也看出来了，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一切都是由身份地位决定。

既然那个少年人只是一个小杂鱼，那惩治了这少年，既解决了眼前的小混乱，又彰显了太仙门的威严，显然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情，说什么样的话，这才是乱世生存之道。

这少年出身低贱，还敢公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顶撞太仙门的弟子，根本就是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别人。

果然

“你说他是垃圾？”

陈长老看向凌霄，目光如刀，语音之中带着令人难以反抗的威压。

马飞在一边得意地笑笑，然后目光中微微带着挑衅和威胁，看向灵娒宗的少女们。

少女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让他享受到了一种快感。

这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凌霄的身上。

但想象之中少年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没有，我没有说他是垃圾。”

凌霄理所当然义正辞严地矢口否认。

“你...你竟然抵赖？”

马飞急了，抢着道：“你刚才说过的，小杂碎，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敢做不敢认了？”

陈长老的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凌霄。

他已经有点儿失去了耐心，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就因为这么一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小杂鱼，竟然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超出了他容忍界限，这不是让其他各大宗门和势力，在这里看笑话吗？

但就在陈长老准备不管青红皂白直接做出决断时，凌霄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真的不是说他是垃圾。”

凌霄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诚恳和认真，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一样，一脸委屈地道：“我的意思不是那样，那是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是说...”

说到这里，凌霄语气略微停顿，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在针对他，也不是说只有他是垃圾！

恕我直言，你们太仙门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