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多个家丁一听,立即上前一步,把桃夭围得更紧,怒目圆睁的瞪着她,想要用气势令她震慑,屈服。
桃夭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是不想继续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一闪身就把红衣男踹倒在榻上,然后欺身而上,压在他身上并捏着他的下巴,『逼』使他仰望自己,然后居高临下的睥睨道:“有没有人告诉,自知之明是一个好东西,关键时候得要有脑子一点?”
红衣男子眼眸一缩,浑身僵硬,脸『色』一片苍白,他没想到这小公子身手竟然这么快,他自诩武功不错,却完全看不清她是怎么动的。
而此时,那十几个家丁才反应过来,面『色』大骇的看着已经被压制了的主子,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人家那速度,分分钟可以取他们的首级好吗?对他们这些角『色』就是完全的碾压。
难怪……在面对主子的威压的时候,可以那般轻蔑和不屑。
“以后要记住,有些人看似柔弱可欺,但实际上却是能夺你『性』命的。”桃夭没心情和他废话,拍了拍他冒出冷汗的脸后,立即就收了手,潇洒的翻身下榻,朝外面走去。
那些挡着路的家丁,根本就不用桃夭用眼神威胁,看到她过来便胆战心惊的自动让开路,生怕一不小心惹了她,被她生气的时候宰了,那就即使是哭也没有人可怜的。
“小公子请等一下!”
正当桃夭的脚即将迈出花坊的时候,红衣男子突然出声道:“在下骆若寒,恳求公子救命!”
骆若寒见桃夭的脚步一顿,便知道自己的兵哀之计成功了,便立即道:“公子,把公子困在船上,的确是若寒的不是,还请小公子大人有大量,饶过在下一次。
皆因这次的‘花使献舞祭’关乎着在下一家的生死,原本在下已经培养好了一名舞娘参加,但是没想到昨晚她扭了脚,再也参加不得这个祭典,无奈之下,出了此下策。”
桃夭转过身来,冷冷的道:“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骆若寒为她这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应惊愕得瞪大了眼睛,然后便又听得桃夭道:“难道,你以为在你这样要对我又打又杀,还威『逼』利诱之后,我还以德报怨,毫无介蒂的帮你?”
骆若寒的脸『色』一白,桃夭话中那浓浓的嘲讽,直接就是啪啪啪的打了他的脸,让他瞬间红了眼圈。
“别以为这个世界的人都围着你转,小子,有些人,从来都是你无法企及的高度,做事之前,可别什么都想当然了。”
桃夭说着,身上的威压摒发而出,瞬间便把在场的所有都压得卟嗵卟嗵的摔落在地上,并且连动一个手指头的能力都没有。
此时,骆若寒还不知道自己碰到的是什么,那他就真是白白活了二十年了。
“尊……尊者!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冒犯了您,请……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骆若寒整个身体都被威压压在软榻上,连身上的衣饰都完全紧贴在身上,不留一丝缝隙,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得窒息了,所以拼命的挣扎着求情。
桃夭掠了一眼这些趴在地上,均被吓破了胆并脸白如纸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身上的威压得瞬间一收,转身而去。
看到桃夭即将离开,骆若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一咬牙,爬起来的就大叫道:“请尊者救救小人,小人并不求尊者代为献舞,只求尊者医治小人坊中的舞娘,让她可以顺利参加今晚的节庆。”
桃夭连头也没回,一边走出去一边道:“求本尊办事,你可想好要付出什么代价?”
骆若寒听到有戏,立即就七手八脚的从软榻上爬起,顾不得整理自己的仪容,立即就跟着追了出去,并道:“若是能顺利让舞娘参加献舞祭,小人愿意把如今所有的家产全部给尊者。”
“呵~”桃夭轻嗤一声,负手看着江上的景『色』,轻蔑的道:“说得好像只要你的舞娘参加,就会一定得到花使之名,获得月夜献舞的权利似的。”
追出来的骆若寒一听,脸上便是一红,然后攥紧拳头万分肯定的道:“如果不是这样,那些对方不会趁着昨晚舞娘落单的时候撞了她,让她扭伤了脚,再也参加不得今晚的献舞。”
原本,他的花伶坊的舞在坊间是最受好评的,连官府的大人都看好,估计那些混蛋是觉得花伶坊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便暗中下了黑手,却又让他们没有看到是谁的,抓不了他们,吃了暗亏。
更重要的是——舞娘是在他的坊中被人暗害,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更是让他气愤得咬牙切齿。
桃夭冷笑,道:“所以呢?你就这样随便在街上抓一个回来,就想顶上今晚献舞的空缺?”
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那他不是傻缺,就是那些做他对手的人都不太正常,没脑得可以。
“不不不!”骆若寒连连摇头,然后又一脸惶恐的低着头道:“小人并不是随意抓的,小人曾观察过尊者,发现尊者的身姿纤细柔软,身段极美,韧『性』好,动作敏捷,肯定很容易就能掌握所献的舞,再加上尊者身上的气质,即使是看上一眼,便会被吸引了心神,这样一来,即使是什么达官贵人,还是那些目光毒辣的教习舞师都绝对挑不出错的。”
被人当面这么称赞,饶是桃夭这种厚脸皮的人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过内心却是呵呵,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看上我?
不过……
“赔上你如今的世家,还不足以请得动本尊。不过……”桃夭回过身来,冷漠的看向骆若寒,伸指挑上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加上你这一双眼珠子,倒还以为让本尊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