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达克大人,是我!”听到了这个声音,图雅达克才冷静的看清来人,自由军第三阵预备队的亚尔斯兰,一个年轻而富有天赋的指挥官。原本隶属于装甲骑兵大队,后被西斯托和图雅达克认同,提拔为预备队指挥官。第三阵本是新招募的,这次作战中只是带他们来感受真实战场,并壮大自由军声势。
但亚尔斯兰看见了前方兵败,也看见了图雅达克在被追杀,立刻带兵前来接应。他嫌步兵跑的太慢,就自己一个人踏着平地飞行器先赶了过来,好在及时救下了图雅达克。
当摊在地上冷静下来后的图雅达克充满了悔恨与懊恼,可这两种病态的情绪无药可治。
同样无药可治的图雅达克绝对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人类六千年历史上无论华、和、斯拉夫、高卢、日耳曼、印第安等等所有伟大的民族中有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千亿人,都想买这样一颗后悔药。
他们会恐惧,会无奈,会屈服于压力,就算当时告诉他们再坚持一下或是胜利,或是成就,或是信仰,他们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如果没有放弃呢?那不就胜利了么?那不就成功了么?那不就伟大了么?
所以胜利就是那么简单,如果图雅达克当时爬起来带头对着那个缺口再冲进去,只用面对那两台已经停机的刺虎,他只要鼓励着自由战士们再冲一次,联军阵线也就崩溃了。
因为没有如果!所以胜利、成功与伟大才如此的珍贵。成功与失败、英雄与懦夫、伟大与可笑都离的那么那么的近。
图雅达克为自己一时的懦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也以为自己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可当他回过头去看见冰原断崖的对面,他明白了这个代价是他一辈子不能承受的重。
“茜尼雅!”信号已经被遮断,他用扩音器撕心裂肺的喊着这个名字。
对面的岸上一台白色装甲回头看了一眼,这也是包含了全部的最后一眼。
斯里玛茜安与身边六名白色装甲一起,坚毅看着面前几十倍于己的联军,身后则是冰原断层下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