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帝眸心微眯，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冷意，“所以，元王的确在禁闭期间，擅自离开王府去找你？”

“皇上，皇甫玄音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淑妃急急开口，迫不及待地在皇上面前跪下，“求皇上明察，莫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德帝没理她，目光径自看着玄音，“皇甫玄音，你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皇上。”玄音欠身，垂首淡笑，“臣所言句句属实，元王的确是主动找到了微臣。臣当时也没有料到，作为一个皇子，元王居然能如此放下身段——毕竟前一晚宫宴上，他还视微臣如仇人，次日就能与臣交好，臣根本没办法相信。”

“嗯，的确没办法相信。”德帝呷了口茶，“若是朕，朕也不会相信。”

玄音轻轻叹了口气：“微臣心眼太，还清楚地记着元王对微臣的敌意和鄙视，所以不信他是真心要与臣交好。况且元王是皇子，微臣只是一个武将，若走得太近了，未免惹人闲话。”

“没错。”德帝平静地点头，“所以你就拒绝了元王的好意？”

“是啊，不拒绝又能怎么办呢？”玄音忍不住有些惆怅。

德帝嘴角一抽，几乎要被她这反应气笑了，没好气地道：“你惆怅什么？”

原本凝肃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而一扫而空。

玄音道：“因为臣做了一回阴险人。”

“嗯？”德帝诧异，这回是真的不解了，“阴险人？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