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才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这样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赶忙抬头搜寻起他的那位大人来,那目光转了两转便就定在了一处。
白玄一见他和自己目光对上,心道不妙,果不然,还不等他开口,那边的刘才便大喊道:“白大人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混账东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白玄怒不可遏地喊道,看着周围人一下子远离了他的身边,更是气急,却又听那刘才大声哭喊道:“白大人,是你叫我毁了黄培啊!你说只要黄培当不上御用蛊师,你就会给我一个位置,这都是你说的啊白大人!”
“我何时同你说过这话,你我连见都没见过,胡说八道什么!”白玄又是怒骂道,眼看着周围人看他的眼神越发地不对劲,他心中一慌就想要上去踹那刘才,却是让宫廷侍卫给拦下了。
“把这人带下去。”南宫复看戏看到这儿便出声让人带走刘才,而刘才这被拖走了仍然在喊着“白大人救我”,这可是将白玄气了个不轻。
待人走后,南宫复便慢慢走到了白玄跟前,冷笑着道:“白大人,这怎么解释?”
一见着南宫复过来,白玄的眼神便瞬间阴冷了下来,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道:“南宫复你胆敢这样对我。”
“白大人说话注意分寸。”南宫复听到白玄这话,面色也是更冷了下去,却是白玄这时候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竟是脱口而出道:“呵,分寸?你不过是……”
“来人!”白玄话还未完便就被南宫复出声打断,这一声出便就有两个侍卫上前,便听他又道:“白玄干涉我南禹一年一度的蛊师选举,罪大恶极,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话毕,那两个宫廷侍卫便就上前按住了白玄要拖下去,白玄见此顿时就慌了,恶狠狠地等着南宫复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复的一个眼神示意,那压着他的两个侍卫便将其嘴给堵上了,将他压了下去。
至此,今夜这纵火一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南宫复见着黄培在此也没有多问,只不过临走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黄培用尽全身力气,这才没在这一眼下软了腿脚。
而沐纤离在黄培身后,看似恭敬地送了南宫复离开,待人走后她抬起头来时却是笑着的,黄培见此有些后怕地说道:“离大人你还笑得出来,我们方才也在场,差点就被抓了啊。”
“那我们被抓了吗?”沐纤离反问道,黄培听此回道:“那倒没有。”
“这不就对了。”沐纤离轻笑一声,率先往住处走回去,道:“这便说明,那南宫复准备用你了。”
次日,前来摘药的众人见着药田被毁大半,纷纷哀嚎起来,说着“这可怎么办啊”,唯有黄培仍旧不骄不躁,拿着现有的药材给那中蛊人养身体,如今没了那刘才,他便只剩下自己一人了,虽说之前有他在也跟没有一样。
可这中蛊人到底是条人命,需得好好照顾,且他这两日在黄培的调理下,中蛊症状虽不减,气色却是较前些日子要稍好些了。
临近着黄昏,旁的考生仍旧愁眉苦脸地想着办法,黄培却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了,便在回去的路上,李公公忽然找上了黄培,道:“小大人,陛下有请。”
“陛下?”黄培疑惑了瞬,看了眼周遭除了他们二人便再无旁人,一时间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药箱的背带,努力镇定道:“好,公公且先容我将药箱送回去,便即刻过去。”
黄培说着便要走,却是被李公公又拦下了,便听他道:“陛下有请,小大人可千万不能怠慢啊。”
“至于这药箱,奴自会派人为小大人送回去,小大人便不必多虑了。”李公公这话说着,便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人,径直接过他背着的药箱。
黄培看那冷面黑衣人一眼,暗自咽了咽口水,也没敢再说别的什么,只对着李公公,请道:“劳烦李公公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