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人“懂事”的话一抛出去，机舱里的气氛，一下就安静了。

偶尔出现在过道里的服务人员，以及机尾看押普朗的保镖，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压抑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除了飞行时的发动机轰鸣声，参商和罗伊人之间似乎也降温了。

他们一下就疏远了，像隔着千山万水，遥望着对方，谁也看不清谁似的。

“参商，如果……如果我说……我愿意分手，你还准备继续和我在一起吗？”

“和我分手，与莫氏划清界限，你还是从前的你。参商，这一次，我肯定不纠缠了你。你要自由，我就还你自由。”

爱他，就是给他想要的。

罗伊人用完这些话，就感觉好像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光了，她靠在头等舱的沙发里，慢慢喘息着，生平第一次学着“懂事”，做起来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懂事”比任性，难一百倍。

她真的很不舍，很难过，可还是逼着自己给参商自由，她以为自己的懂事会换来参商一丝的怜惜，可良久过后，参商别过头，只是望向窗外连绵云絮，平静开口：“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他没有挽留，只是确定了一遍，你决定好了吗？就又把皮球踢了回来——罗伊人只要二次确认，分手就可以生效。

罗伊人艰难地笑了笑：一直以来，这男人就是这样，等着她说在一起，等着她粘上去，等着她主动献身，现在，还要等着她说分手。

看似什么主动权都交给她，其实，最被动的人才是罗伊人。就像看电影，字幕都播完了，罗伊人还舍不得离场。

“参商，这次是我给你机会甩掉我，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