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低头往后使劲地躲，莫靖川的手就掰着她的头努力迎向自己，他躬身把罗依终于逼到车门上。

车窗透着夜色的冰凉，罗依只觉得后背一冷，她浑身不知道哪里窜起了一股愤怒，唇齿一用力，手掌扬起——

“啪”的一声，所有的混乱终于停了下来。

莫靖川往后仰了仰身体，盯着罗依，一瞬不瞬。

罗依也看得清清楚楚，对面男人的嘴上，一道血口子渗出血来，他抚过脸颊，用拇指碾过嘴角伤口，笑得更加放肆。

“怎么，我现在连亲都不能亲了吗？”

罗依扫过莫靖川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努力回视：“莫靖川，你可真脏。”

“你说什么？”莫靖川垂眸。

罗依一字一顿：“我说你，脏。心脏，人脏，手也脏。”

莫靖川积蓄着愤怒，狠厉地眼锋扫过来，恨不能下一秒，要把罗依拆解入腹。

罗依又说：“我知道我不如外面那些女人。”

这一次的口气，没有刚才的激奋，反而婉转低沉，悲伤。

“我从来不会讨你高兴，也不会温柔地经营一个所谓的家，我甚至都没有下厨给你做过一顿饭，我知道这个妻子当得很糟糕，可我是想和你白头到老的，我真的想过。”

“没错，去买事后药，想要避孕，是我真实的想法。可这不能抹杀我爱过你，而且很用力很用力的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