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没人说是吧？那好，这些钱将会一分都不属于你们！”转身对李大忠说道：“老忠，把钱装回去！”

李大忠点点头，正要指挥着四个小弟将钱装回箱子里。

“等等！”人群中一个年龄较大的老者走了出来。

“大爷，你知道这件事？”

老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带头的男人拽了拽老者喊道：“三叔，你别瞎说，你知道什么？”

李大忠上前怒目圆睁道：“把你的臭嘴闭上，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男人被李大忠一嗓子吓到了，不敢再继续说话，转身走回了人群之中。

“你接着说。”

老者点了点头，早已昏花的老眼中漏出一抹歉意，“哎，这件事说来话长，是我们对不起梁村长！”

在梁邵勇十四岁那年，村里突然来了消息，说是上面下发了十个补助的名额，村里的人为了拿到这十个名额把梁邵勇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但梁村长还是秉着上面的指导，找到村里十个最困难的人家，进行补助，前面九个很轻松的就选定好了，到了第十个名额，梁村长纠结了。

因为当时村里没入选的困难户还剩下两个，两家条件都差不多，但是其中一家人在当天晚上就拿着一筐鸡蛋去了梁邵勇家，想梁村长把最后一个名额给他。

但梁村长根本就不理那一筐鸡蛋，让那家人离开了。

第二天，梁村长将最后一个名额给了另外那一家，原因是送鸡蛋的那家人还能拿出一筐鸡蛋，说明他家还没有穷到头。

没选上的那家人立刻在村里造谣，说梁村长收了贿赂，梁村长平时工作中不少得罪村里的人，这个谣言一传十十传百。

到后来上面都来了人说要调查梁村长收贿赂的事情，梁村长受不了流言蜚语，最后跳井自杀了。

说到这，老者的眼中竟流出了一滴眼泪：“我对不起梁村长啊。”

很多人也微微低下头，眼中充满了愧疚。

“那也是他爹心眼小！”尖酸刻薄的女人又说道。

韩毅目光冰冷道；“当年传谣的有你一个吧？”

女人撅起嘴道：“我那也是实话实说，谁知道他爹……”

“你给我闭嘴！”

梁邵勇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到病房的门口。

“当年瓜分我家地的时候，你就是第一个，当年传谣的时候，你也是最欢的！”梁邵勇眼睛通红的喊道：“你该死啊！”

韩毅赶忙扶住梁邵勇，随后对众人说道：“当年给过老梁一口饭的，拿着十万块走人，但在这之前，你们问问你们的良心，你们有没有传过谣言，间接的害死梁村长！”

整个楼道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许久过后，那位老者用那苍老的声音说道：“邵勇啊，三爷爷对不起你！”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院。

这一批人大部分都是农村人，都还保留着农村人的淳朴善良。

“对不起。”

……

人们一个个的离开了医院，到最后只剩下刻薄的女人和带头的男人，“我俩当年都给过梁邵勇饭，给钱！”

韩毅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