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指，一把拉开木柜门，果然还是没有，扭头冲秦蓁蓁耸耸肩，然后走过来道，“所有屋子都查了一遍，居然都没有，难道是我的感知错了？会不会还有哪里咱们没有查到？”

秦蓁蓁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有那么个地方。刚才我经过柴房前的那口井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已经干了。”

莺鸣点点头，“有可能。”

二人走到井边，莺鸣拦住秦蓁蓁，“你腿脚不方便，先在上面等着。”

“我必须得下去，解决的是我的事，你一人下去没有意义，万一找到人了她不肯上来又该如何？”

“你现在这副样子又该如何下去？摔在井底骨头断了怎么办？”

“我现在这副样子生不如死。跟活在死尸中没有区别，与其苟活不如孤注一掷。”

莺鸣叹了口气，“那我背你下去。”

秦蓁蓁笑了笑，“就知道莺鸣最好。”

“我发现你越来越适应没牙的生活了，吐字越来越清晰。”

秦蓁蓁闻言，狠狠地往莺鸣后背上一跳，算是泄愤了。莺鸣一个不小心差点跪在了地上，心里对这个小姑奶奶百般无奈。

“你扶好，我要下去了。”莺鸣背着秦蓁蓁顺着井绳一点点向下而去。

井并不深，两人一会儿便落到了井底。莺鸣扭头观察了下，发现这里果然别有洞天。

“我说，你有闻到什么气味吗？”秦蓁蓁问莺鸣。

“闻到了，很臭。”

“像是尸臭？”

莺鸣点点头，“看来这下面果然有些东西。”

秦蓁蓁从莺鸣背上下来，“我们过去看看吧。”

二人顺着井底的通路向深处走去，一路上味道越来越重。没多久便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

莺鸣上前摸了摸里面摆放的桌子，“没有尘土，说明一直有人居住。”

“那边有个席子，上面还有被子。”

莺鸣走过去摸了摸，冲秦蓁蓁看了看，对她心念道，“被子是热的，小心，人就在这里。”

秦蓁蓁会意。两人表面上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却一直在观察屋里能藏人的地方。

她指了指墙边的草垛，莺鸣走了过去，冲她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要掀了。

杂草被莺鸣扒开，从中露出了一个高度腐烂的人头，一时之间整个封闭空间臭味更浓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莺鸣一个趔趄，秦蓁蓁见状“噗呲”一笑，“这就是那个臭味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