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拼了命为你们求来了三年时间,这三年之内你们是自由的,三年之后必当回到这里,否则绝无活路,若要等到彻底的解除你们的诅咒,只能等那个带着琴的人来。”
夭华说完看了一眼镇子里的人,她本就是极美极媚的人,如今这般严肃的说话也带了些许风情,引得人侧目。
不过她只看了一眼便离开了,监仙寮那儿冷泠水与顾则笑已经等好。
屠曲宁看着三人叹了口气,“泠水都未好全,你们着急走做什么?至少得要将伤养好才是。”
夭华笑了起来,勾了勾屠曲宁的下巴,“怎么?舍不得我们?这可不行,我们还有顶顶重要的事,等办完了再来找你玩如何?”
屠曲宁对着夭华这样一张脸哪里吃得消,吓得连连后退,脸红的一直到了耳朵根。
“你怎的还这么无聊,也不看看自己长得多妖孽,就这般都弄人,等以后你遇上了心上人,我定要告你的状。”
“那我估摸着你是没这个机会了,我的心上人必不会是凡人。”
冷泠水与顾则笑只觉得好笑,却也不帮谁,只在一旁看着热闹。
“这样就很好。”冷泠水看着顾则笑,“你的这样子是最最好的样子。”
顾则笑一愣,“她还真是什么都不瞒你。”
两人相视一笑,便不再说话了,只看着夭华调戏屠曲宁,待到差不多了夭华才放过了屠曲宁,三人也是正式告别。
按着屠曲宁给的方向,他们还需往南行。
可越往南几人的心便越重,一路所见均是偷鸡摸狗之事,凡人的怨恨太重,可这也怨不得他们,实乃修行之人太过嚣张跋扈。
凡人与修仙者的界限被打破了,这个世界便又变成了如野兽般野蛮的世界。
以往有着正道守护,监仙寮监察,可如今却是乱了套,尤其是这偏远之地,更是黑暗脏乱。
三人换了身行头在一家客栈中喝着酒,他们正听着人说书。
那说书的讲得极好,就是他们三人也听得入了迷。
冷泠水突然想起了自己伤刚好时溜出来寻顾则笑他们时便是遇到了一个说书的老头,看着和蔼的老头却是和坏事做尽的人。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了?”夭华好奇的看着她,“这说书的让你不开心了?”
冷泠水摇摇头,“我哪里那么容易不开心,只觉得世事无常。”
顾则笑点点头,“人各有命也是如此,天道有时候公平的可怕,可有时候又可怕的不公平。”
这说书的正说到精彩时,却是被一杯酒给打断了。
也不知是谁扔的酒杯,酒全都泼在了说书的那蒙面小姑娘身上,酒杯却稳稳的落在了她面前的案桌上,她一旁拉着二胡的老者吓了一跳,拉着小姑娘便四处鞠躬赔罪。
“我们爷孙俩说的不好,还望莫怪,莫怪,我们在这里给诸位赔不是了。”
冷泠水微微皱眉,她觉得这小姑娘说的是极好的,而且那酒分明就是一个修行人泼过去的,这般欺负一个凡人丫头,可当真是无礼。
“赔不是得要有赔不是的态度,我瞧着这丫头态度不好,取下面纱给我们瞧瞧,我看看她态度好不好。”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富贵的少爷,看上去像是个修行的,却是个不入流的,也只能欺负欺负普通人,在他身边还围着几个人,实力皆在他之上,却都是以他为尊。
那老者到底是活得久了,哪里还听不出这人的意思,这分明就是看上了他家丫头,故意找茬呢,老者吓得将小姑娘往身后一拉。
“爷,我这孙女儿还小,不懂事,你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