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乌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古月。
“你这伤又得养上许久,可无事?”
古月眼神坚定。
“我无碍。”
绯乌看着古月的眼睛,许久才点点头。
“我懂了,若有事便叫我罢。”
“还有我呢!”
顾则笑趁机插了一嘴,又引得绯乌一记白眼。
“我们女儿家说话,你怎么总爱插一脚。”
顾则笑有些无奈的看着绯乌,又转头有些委屈的望向古月。
“你瞧,你不在的这几日她就是这般欺负我。”
古月一愣,忽而笑了起来。
“关我什么事呢?”
她这一笑却让绯乌与顾则笑惊的说不出话,平日里阴沉的古月总是板着脸,犹如地狱恶鬼一般使人自动退避三舍,可这一笑却又如春风拂面,冰雪初化,明亮的叫人晃了眼。
看着两人发呆的模样,古月一愣,随即又将两人赶了出去。
风南之望着被扫出来的绯乌和顾则笑。
阳东却是哈哈大笑。
“你们两个这摔的极有默契,屁股着地,手撑地。”
“护山师叔你就笑罢,我看你还想不想吃我昨日说的冰雪洛河鱼。”
绯乌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的很是明媚。
阳东便立刻住了嘴,只摇着扇子一句话也不说,只眼神示意绯乌,自己很是识趣。
绯乌与顾则笑走到凉亭外。
“见过执法师叔。”
绯乌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
“我还以为执法师叔再也不想见我了。”
阳东一愣。
“这是为何?”
“我数日前曾说很是钦佩执法师叔,执法师叔实力高强又救过我的命,我敬佩他是自然,可执法师叔竟一袖就将我甩出了罚山,又下了禁制。”
“你。”
风南之为之死结,可他又实在无法与阳东解释那日绯乌用的明明是‘倾慕’二字。
阳东见风南之吃瘪很是开心,摇了摇扇子道。
“师侄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执法长老虽总是冷的似冰,可却极为害羞。你若真敬佩他便多说几次,多说几次他就习惯了。”
“多谢护山师叔,绯乌知道了。”
绯乌对着阳东行握手礼,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对着风南之挑衅的抬了抬眉。
风南之手微微一抖,还是没有忍住,将眼前这三人全都甩了出去。
只见三道人影从罚山落下。
阳东躺在草地上叹息。
“我已经多久没有被人这样扔过了,小丫头,都怪你。”
古月冷笑。
“明明是你自己说话不知分寸被甩,又干我什么事?”
“嘿,没良心的丫头,若不是我顺着你的话,我能被甩出来么,要知道我也是天虞山堂堂护山长老,尊严,不容践踏。”
“你们两个。”
顾则笑开口。
“你们两个冒犯护山师父,关我什么事呢?”
阳东白了他一眼。
“笨,因为你是我徒弟。”
“……”
……
接下来的日子古月一直卧床休息,让那些想要见识她一剑,看是否真如最近传言那般惊艳的天虞山弟子个个不得劲,三天两头的往罚山下跑,看看古月是否下尧山了。
让这冷清的罚山也体会了一把热闹的感觉。
倒是绯乌与顾则笑,两人时常往尧山上跑,三仙山禁制相同,他们自能自由上下。
这让阳东很是气愤,便也随着一同往罚山跑,顺道还带了天虞山后山的野味。
这是,将罚山当做了他们新的聚合地,赶也赶不走,古月也不排斥。
他们直接气的风南之闭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