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吧,肚子里的声音都要冒出来了。
脚下又是一滑,老酒坐回了凳子上,捡起了刚刚放在桌上的筷子,先吃了一口饭,然后随意夹了几样菜吃了下去。
——这个声音是······
李芦藜睁开了双眼,差点没闭回去,胸口闷得厉害,有点喘。
“砰!”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李芦藜站了起来,揪着老酒耳朵就要拧搓。
老酒被吓得手上一抖,筷子也抖了,还翻了两个跟头,它这才头先着了地,尾巴摔了一跤。
老酒两只手都用上了,去抱住李芦藜要拧她耳朵的手,哪里还有空理会“作的很”的筷子。
“娘子有话好说,我耳朵不经你拧,你可不可以拧我手?都是我手贱,去抓了筷子。”老酒看着地上瘫着的筷子,很是气愤的踩了好几脚,筷子脏透了,成了黑色,这才住了脚,一脸讨好的转向李芦藜。
然而李芦藜一点不被糊弄,就拧了下去,老酒的耳朵立马飘起了红云,一块快的。
“吃的很高兴是吗?”李芦藜对着老酒的耳朵吼了下去,声音大的老酒脑子都在震荡,有点晕。
“不···不高兴。”老酒想捂着耳朵消停一会,奈何不敢。回了一句,想着这样她或许能心情好一点,稍微原谅他一些,少生那么一点气。然后乖乖的垂着眼睛,屈服在李芦藜“淫威”之下。
也不是头一回被拧耳朵了,老酒想着,拧多了应该就不会有太大感觉了···吧。
被女人折磨的屈辱感···
先滚一边去吧。
纵使反抗了,若是不小心伤了李芦藜,揪心懊恼担忧的还是他。
前一次不就是。
前车之鉴,不可再犯。
一个女人的“战斗力”有多强?忍忍就过去了。
忍······
看着老酒这副乖顺的样子,任她欺凌的样子,李芦藜胸腔就烧起了一股火。
总是这样,他从来不会辩解。
就乖乖的待在那,任她如何。
就像是在还债。
没错,他给她的感觉一直是这样的。
为什么还债?
肯定是因为欠了债。
那欠了什么债?
一想到这,李芦藜的脸就红了起来,完全是被气红的。
为什么不说?
他是哑巴,但是她懂唇语。
是因为多说多错,容易露出破绽吧!
拧着耳朵的手垂了下去,似是一下子脱了力气,人往后一退,她又坐回了凳子上。
看来她的最终仍在这里。
一口气还闷着,发泄不出来,藏不进去,只能供着。
“我饿了。”李芦藜说得很轻,她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说出口,然而老酒却听见了。
揉了揉发红的耳朵,老酒迅速地从食盒里取出一副新的筷子递到李芦藜手上,然她却是看都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