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见长不知,但杀你足够了。”李芦藜拔出了穿过王大人胸口的剑,剑走了,血就流的汹涌了。
王大人捂住了受伤的胸口,他想笑,却怕牵动了伤口,疼,只能木着脸看着李芦藜说道:“他也是个苦命人,你若是像解决我这般解决他便好了。”
血染红了他黑色的衣裳,生命的气息也在他的手上流逝,他看着竹林的某一处,终是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只是嘴角余留着一角温柔。
我有妻儿,我怕疼。
他没有妻儿,不知道疼的感觉了,他不怕疼,可我怕他疼。
可我要死了······
老酒拿过了李芦藜手中的剑,取出手帕擦拭着血迹。
手帕刚覆上剑身,耳中便传来一道破空声,直指李芦藜,这是真箭了。
“小心。”老酒飞快地两手拉开李芦藜和书境,同时脚掌一踢,软剑便与那飞箭来了个激烈碰撞,两败俱伤,双双折断坠地。
还不待李芦藜心疼她的软剑,又是一道破空声,两道破空声,三道破空声。
听着这破空声,老酒知道这人在凡间算是劲敌了,能够三箭齐发,且保持着同样的力道。
所以,这次老酒没让李芦藜上,在凡间施法本就有天地法则限制,更何况还要杀人,以李芦藜在人间的功法,对付此人还不是对手。
李芦藜也明白这一点,领着书境退到了一旁。也是这一刻,书境深切的明白了自己能力的软弱,她作为奴,却要主子亲手解决敌人,而自己只能作壁上观。
书境握紧了手中的黑剑,作为主子的剑,绝不能就这样生锈,总有一天······
三箭都被老酒拍断躲开,破空之声没有再出现,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箭对上老酒没用。
突然一道掌风袭向李芦藜身后,李芦藜一感知到便躲。只是这一躲很险,掌风擦过了李芦藜的肩际。
受了点小伤的同时,李芦藜也看清了放箭之人的脸。
是那个猎户,误射王大人的猎户。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王大人的那个他是要她死还是她活呢?
亦或是两者皆有,凡人偶尔会犯的心软善念恍惚了?
看了看肩上渗出的血迹,李芦藜舔了舔唇,“很好。”
就见李芦藜手中幻化出了一把剑,如劈山裂海之势朝着猎户钱生的肩上砍去。
钱生想躲,可是躲不开,此剑朝他而来的威压气势足以灭顶撕面,不能动弹,所以他只能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被迫接受这一剑,砍在他的肩上,任着身上的血流出。
方才李芦藜与王大人的一战,分明没有这般雷霆万钧,独占上风。
李芦藜是藏拙了还是她有某种特殊的功法可以瞬间激发自己的功力?
不论如何,钱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和王大人一般,只能在这做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