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珍跟看史前恐龙一样看着他,他抬起头,脸上笑容一顿,又跟巴依老爷道:“这其实是大家的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
巴依老爷却哈哈笑道:“不管是谁的主意,总之都是为了我们云盘镇的百姓。”
他领着几人就要往楼上去。
何年使了个眼色,伴云低着头走上前,去扯党参手里的布袋子,谁知党参这会儿虽然被吓懵了,手指头却还牢牢抠着这布袋子的边。
伴云抢了几下没抢下来,动手去掰党参的手指头。
党参的指关节都被他捏白了,还真被他把炮仗袋子抠了下来。
跟苟熊吵得正欢的阿草猛地回头,看见了这一幕,质问他:“你做什么!”
伴云吓得手一抖,袋子差点掉地上,他结结巴巴道:“没、没啊,我就是想拿他手上的炮仗袋子……”
阿草松开了苟熊的耳朵,上前护住党参,道:“你拿布袋就拿布袋,那么使劲儿干啥?想把他的手指头掰断吗?”
伴云自然是不认这茬的,他一脸委屈地说:“我没有啊……”
阿草根本不听他解释,她一个动作,苟熊就冲到了伴云面前,跟个大鉄塔似的在那儿杵着。
伴云腿肚子直哆嗦,战战兢兢说不上话来,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到了何年身边。
何年朝巴依老爷行了一礼,一脸急迫地说:“性命攸关,还请这位老爷赶快带路,误了事,不晓得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受伤。”
巴依老爷一改之前的搞笑,也板起了脸,朝何年道:“小兄弟说的是。”他带着何年上了楼梯,火急火燎地往上走。
荷珍根本顾不上他那一头,阿草伸出右手大拇指,使劲去掐党参的人中位置。
掐了没几秒钟,党参就被疼醒了。
他“嘶”了一声,眼睛眨了几下,一睁开,就见到荷珍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惊了,低头朝下头看去,原来已经安全着陆了。
再一看,咦?他手上的炮仗哪去了?
党参四下去寻找,荷珍从对面那张桌旁的长凳上站起来,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休息片刻,我上去看看,楼上怎么样了。”
“我的炮仗……”
“被伴云拿了。”
党参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等荷珍转身上楼,走楼梯走到一半,身后传来党参气急败坏的声音:“伴云凭啥拿我的炮仗!不告而取是咋回事,这人……”
荷珍走到楼上,除了两侧有几间包厢外,正对着大马路的地方还有几张大桌子,有一处开了老大一扇窗户。
窗户此时大敞着,偶有冷风灌进。
先荷珍一步上来的四个人,正对着炮仗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