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落地窗前的大床上,付方白惨白着一张俊秀的脸。一头白发的黎叔此刻正满脸担忧的站在一旁,一双浑浊的眼睛在自家一脸冷漠的少爷和满脸严肃的医生两人身上来回转。他是真的害怕付方白有个些许闪失。
“我动手了!你真的忍得住?”那个一身文质彬彬的医生,拿着一把闪闪发光的手术刀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人确认到。付方白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心里隐隐的担心。皱了一下眉头,坚定的说到
“嗯!”
他早已不知什么是疼痛了,如果有,他还不想经受。
看着他固执的模样,戴着手套的人只能淡淡的说了句“好!”
白色的刀子落下,刺眼的鲜红色血流出来,安静的空气中,仿佛能听见皮肉割开的声音。受伤的人一脸冷漠,至始至终没有哼一声。
黑色的窗帘被拉开,冷白色的灯光被熄灭,换上了活泼的淡红色灯光。满是鲜血的床单被套已经被换去,是满眼的玄色。躺在上面的男生一脸苍白,像极了刚刚被抽去一身血液的病人。只有一双锋利的眼睛里还带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颜暮歌坐在沙发上,桌上茶杯里的茶已经冷了。她看着外面渐渐暗淡的天空,明亮的双眼里有淡淡的担忧,夜幕将要降临。
“颜小姐,我们少爷请你上去。”
恭敬和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颜暮歌立马转过了头,看着此刻一脸淡淡笑意,也没有刚才那般让人害怕的老人,满脸笑意的说
“嘿嘿,黎叔,您不用这样叫我的。我是山里来的孩子,也但不上这样的称呼。您要是乐意,叫我暮歌或者叫我丫头都是可以的。”
黎叔听她说完,深深觉得眼前的丫头身上,有种让人敬畏的不卑不吭的气质。眉眼弯弯间有种生来的倔强,却是隐隐同自己家少爷很像。不由得对她生出些许喜欢,就也笑着答应道
“可以呀,丫头。快上去看看吧!”
“嘿嘿,这样就是了呀!黎叔,小白,额。付方白同学他没事了吧?”
“哈哈,没事了。现在只要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好的,那我上去看看他!”
“嗯嗯,去吧!”
说完,颜暮歌哼哼跳跳上了楼。再大的风雨,也总有云淡风轻的时候!等颜暮歌上了楼,一脸笑容的老人脸上立马变成了一副狠厉的模样。只见他死死捏住了自己手中的拐杖,干枯的手上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