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尚瑾翘着一只腿坐在回廊都快睡着聊时候程未殃才出来,她猛然从回廊的长椅跳下来,看着程未殃一脸梨花带雨的悲伤,莫名的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
“怎么了?”话刚一出口,南尚瑾心里那个懊悔啊,简直无法描述,如果当时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话,她二话不绝对钻进去了。
因为听到她的这句所谓关心,程未殃的眼泪简直像是绝撂一样,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似乎眼泪不要钱一样,这样的场面南尚瑾还真是应付不来,她手足无措的看着程未殃,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你什么都不要,让我哭会儿好了。”好在程未殃也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反而及时给了南尚瑾台阶下,只是借个肩膀嘛,这又有何难,南尚瑾拍了拍胸脯让程未殃把头靠了过去。
应该是被拒绝了吧,南尚瑾心想,看着程未殃哭得肝肠欲断的模样,南尚瑾忍不住的开始同情起她来,明明是出身无尊贵的公主,可是爹不疼算了,连喜欢的男人也对自己冷眼相对的,这换谁谁能受的了啊,难道辈子跟这些男人有仇还是怎么的啊,竟然没一个心存慈悲,对着这样一个外表弱不禁风的女子,还能狠心拒绝。
这样一直过了好久,书房里的孟生也不见出来,而程未殃也总算是哭够了,哭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双眼红肿得跟兔子似的,神情恍恍惚惚的。
“晚不要喊我吃饭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程未殃有气无力地道。
南尚瑾这才注意到色已经擦黑,远处边的落日已经渐渐沉了下去,空微微出现了月牙的影子,所谓日月同空大概是如此一番景象。
“好,我知道了。”南尚瑾轻拍了下程未殃的肩膀,然后目送着她离去了。
这时若蝉从角落里出来了,瞅了瞅程未殃远去的背影,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郡主,对不起,刚才都是我太不心了,他们好像是察觉到了,几乎没怎么话,房间里安静的简直像是刻意在回避一样。”
原来刚才在外面偷听的人是若蝉,既然程未殃没有问自己,想必是猜到了吧,否则她一出来,首先想到的应该是问自己刚才外面有谁经过了,是嘛,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在尔虞我诈的襄北存活至今。
南尚瑾摆摆手示意若蝉不用再下去了,“罢了,她若是不知是我们,早开口问了,不过看她哭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假的,暂且这样吧,一会儿你去给孟生把晚饭送过去吧,既然不肯出来,想必是有什么原因的。”
“是,郡主。”若蝉答道。
夜幕很快降临了,冬的黑夜总是白来得要漫长,入夜之后,整个南宫郡府陷入了一片安宁,很少有这么平静的夜晚了,夜空繁星满,南尚瑾对着空独自发着呆,这么美丽的夜晚这么辜负了可真有点觉得对不起自己,但眼下南宫郡府还不敢那么大意,所以今晚她安排了玄尘去盯着孟生,澈尘则守在程未殃房间四周,吩咐过了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来向她汇报,所以这种闲情逸致只是暂时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