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巴亲王冷哼了声,手搭在后面上前的西亚公主手臂上。
“皇叔公辛苦了。”西亚公主忙命人看座,赛巴亲王低咳了声,脸上的褶皱跟着咳嗽的动静抖了抖。
“西亚,皇叔公年迈,有什么事情你我兄妹不能直接说?何必劳烦皇叔公。”
“咳咳!”赛巴亲王摆手,“不麻烦,此事关乎我北周皇族血脉,需慎之又慎。”
“皇叔公,这事您也知道?”景荣帝忐忑地问他。
赛巴亲王叹了口气,捋着胡子看向沈书闲。
“曾叔公。”沈书闲走上前。
景荣帝浓眉皱成八字形,心里压着一口气,起不来。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赛巴亲王拍了拍她的手,“闲儿确为我北周皇族血脉。”
赛巴亲王此话一出,原本还迟疑的大臣们纷纷定了心。
赛巴亲王乃皇族中最为年长的长辈,他不需要附和任何人,就连景荣帝都得给面子,从不站队,有他的亲口认证,便代表事情已成定局。
“皇叔公,此话可不能乱说,我北周皇室血脉,身份尊贵,不容有错。”景荣帝脸色一沉,心中的不满就差没直接挂在脸上。
“西炎啊,叔公知道你对此有疑,不过此事,本王也是再三确定,难道,你在怀疑本王亵渎皇室血脉?”
“西炎不敢。”景荣帝低下头。
“当年,事出突然,闲儿出生时,西瑾已故,因此才流落在外,不过她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谁要是有疑问,尽管来找我赛巴。”
“臣等不敢!”众人战战兢兢地跪下。
“皇叔公,她若真乃我北周皇室血脉,朕定当替西瑾好生照料,只是——”
“只是如何?闲儿早已入我皇室玉碟,又有棕熊玉牌为证,便是我北周名正言顺的皇,西炎,自你继位以来,你做了什么,有没有资格称皇,这件事你比本王清楚,传位传贤,北周需要能人管理。”
景荣帝不敢相信地看着赛巴,“贤,她一个在玄冥长大的女子,能有什么本事?你当初既然帮朕稳住朝堂,便是认了朕这个皇帝,做人不能出尔反尔,皇叔公,你到底收了她多少好处?”
“放肆!”赛巴激动的喷了景荣帝一脸口水,他生气地往桌上拍了拍,“本王不屑做此等卑鄙无耻之事,若非当年无人可担当大任,你以为这个皇位轮得到你?”
赛巴亲王一生气,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帮你稳住朝堂,那是为了北周百姓,当年本王要是知道你这般荒唐无用,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继位。”
“那又如何?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皇叔公,朕也不是那个需要依附旁人的皇子,如今朕是北周名正言顺的皇。”
“名正言顺?你自己怎么坐上皇位,心里没点数吗?”
“闭嘴西亚,都是你,朕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何要这般害朕?”景荣帝怒声质问,白皙的脖颈,青筋凸起。
“对我好?哈哈哈!”
西亚公主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谋害我父皇,毒杀我皇兄,若非怕自己落下一个歹毒的名声,当年你应该不会留下我这条命吧?”西亚公主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