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信莫非有问题?老爷到底想说什么?”青黛愁眉不解。
听说有的药水写下的字需要在火上烤才能显现,但这封信却恰恰相反,碰见火,上面的字全都不见了,也不知这是什么个说法。
“取一盆水来。”
沈书闲将信放进水盆里,纸张很快就被浸湿,透过光隐约可见有几处凹凸不平。
她谨慎的从盆里拿起纸再次放到火边上烤,白纸瞬间变成了米黄色,而凹凸之处则白的愈发明显。
沈书闲拿了一盒胭脂涂在信纸上,凹凸之处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一份完整的信显示出来:
“予妻闲儿,吾甚好,勿忧。”后面画了一个大坛子,里面放着一只鳖。
她看着忍不住笑出声,青黛连忙拱手祝福:“恭贺陛下得偿所愿,愿两位陛下琴瑟和鸣,一家团圆。”
“事情尚未结束,现在恭贺还早了些。”沈书闲轻抚坛子上的盖子,那模样像极了房顶,与西阳关的城门有七八分相似,但这纸上的模样要更精细些,这是在告诉她,西阳关的宫殿已经修缮完毕。
至于这坛子里的鳖说的就是京城那位不安分的主,盖子微微打开了一点缺口证明事情即将结束,而瓮中之鳖便说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封家书来得及时,看来玄冥国的动静不小,同时也表示君墨染盯得紧,不然不会前后脚将信送来。
“他不想让朕担心,那朕便当什么都不知道,传话玄冥国,朕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即日起,玄冥国与我北周再无瓜葛,青城与玄冥国的那条通道,即刻关了。”
既然玄冥国想要看到他们夫妻不合,那便满足他们,省的日思夜想的总是琢磨怎么拆散他们,只要北周与玄冥切断了联系,那位的动作便会加快,而这件事也能尽早结束,他们一家才能早日团聚。
“臣,这就去准备。”
“母皇~”
小公主趴在奶娘的怀里揉了揉眼睛朝沈书闲张开双手。
奶娘谨小慎微地解释:“陛下,公主醒来一直闹着要见您,奴婢便带来了。”
“朝儿呢?”
“回陛下,小皇子在寝殿睡得正熟,这会儿还没醒呢。”
“去厨房拿些米糕和热牛奶来。”沈书闲从奶娘的手里接过女儿,“暮儿想母皇了?今个儿怎么这么早醒了?”
小公主脸色恹恹的,一看就是没睡好的那种。
“母皇,儿臣梦见父皇了。”
沈书闲与青黛对视了一眼,小姑娘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念叨远在千里的父皇,明明已许久未见,按照正常的情况都记不住才对,可偏偏近两日却时常挂在嘴边。
大概是血脉相连,感受到玄冥国那边的危险,所以有所察觉吧。
“怎么想父皇了?是不是又做梦了?”
几日前,小公主突然说自己在梦里梦见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还说那人时常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给她玩,还让她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