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就缺这么一份红薯吗?红薯不够就去多做几份,这点小事还需本官来教你们吗?厨房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不论陛下心中谁轻谁重,也不由咱们揣测。”
苏城知府朝着绿衣妈妈狠踹了一脚,“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厨房让厨娘们赶紧多做几份送过去?你们几个伺候的,赶紧随本官去赔罪,小皇子要是哄不好,都别想要这脑袋了。”
……
知府府另一处院子中。
沈书闲抱着儿子回了院子,途中已从奶娘们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件事说大不小,说小却也不小,一份红薯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可底下人如此揣摩君心,甚至刻薄她的儿子,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进了屋,她一个伺候的都没留,奶娘们恐慌不已,一个个心惊胆战的跪在门口,蝉衣将门关上,无人知道母子三人在里头做什么。
屋内,沈书闲用帕子给儿子擦拭眼泪,好在孩子懂事,进屋也就不哭了。
小公主心疼弟弟,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送上,“弟弟别哭,姐姐帮你收拾他们。”
沈书闲刮了下女儿的鼻子,“这么护短,怎么还让弟弟被人欺负啊?”
小公主傲娇的哼了声,她双手叉腰道:“若不这样做,以后外边的人怎么知道朝儿是不容小觑的?”
儿子不常哭并不是不会哭,只是性子如此,他文静话也少,也因此让外界的人对他有所误解,认为即使小皇子受了委屈也不会说,可他们要是真如此想,那可就是大错特错。
沈书闲了解自己的孩子,朝儿轻易不哭,可要是触碰到了底线,这小子的心思七弯八绕的,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现在只有母皇在,你们还要瞒着母皇吗?”沈书闲从不担心自己的孩子有心思,人活在世总不能全都依赖旁人,想要过得好就得自己支棱起来。
女儿是个爱撒娇卖萌的,一有不高兴的就会摊开了说,因这性子,满宫里谁也不敢欺负她,因为都知道他不好惹。
可是儿子不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心里有杆秤,寻常只要不触碰底线,一般是不会多说,以前沈书闲天天与儿子带一块,宫里的人知道他是受宠的,自然不敢放肆,可这外头就不一样了。
“母皇,给您。”小皇子将手里早已凉透的红薯递到沈书闲手里,小手张开的时候,掌心红红的,看得沈书闲眼眶一热。
“你这傻孩子,母皇想吃什么哪会没有,你又何苦呢?是不是烫到手了?”
“母皇,儿臣没事,姐姐也有帮助儿臣,他们欺负不了儿臣。”小皇子笑着安慰。
当娘亲的,在自己孩子面前总归是心软的,越是看着孩子坚强,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沈书闲亦是如此,“快告诉母皇,到底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