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沈书闲一人,接连数月没有休息好,加上劳累处理政务,没一会儿沈书闲便靠着窗边的桌子睡着了。
小憩时,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鹅梨帐中香,她曾经常用的香,一旦点上一夜好眠,只是后来怀了孩子,担心用香料对孩子不好,便少用了。
隐约间似乎身上被人盖了毯子,一股温热之气从后背穿来,想来是蝉衣进屋发觉她在休息,担心她着凉吧。
沈书闲想要抬起头跟蝉衣叮嘱一声,只是眼皮实在太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不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睁开,最终只能缓缓的闭上双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窗边飘来细细微雨,沈书闲眨了眨眼睛,湿漉的睫毛润了眼珠,拨去迷雾,视线变得清晰了不少。
“醒了?”
“嗯……”
沈书闲身子一僵,一动不动的坐在软榻上脑子顿时空白。
方才的声音是——
她尚未回神就被拥如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不敢相信的问,正要张开,嗓子却哑的出不了声。
身后的人眷恋的靠在她的脖颈,享受的蹭了蹭,用祈求的声音说道:“别动,让我抱一抱。”
“阿墨,咳咳!”
“着凉了?”君墨染将人圈入怀中,贴心的送上刚煮好的梨子汤,“喝点润润嗓。”
沈书闲这才敢回头看他,她不由自主的轻抚君墨染的脸,两年多未见,这个一直在他梦中都模糊的模样终于出现在眼前。
“你,瘦了。”
人还是以前的人,可模样却不如之前那般肆意,或许是当了皇帝,看起来沉稳了不少,她刮了刮嘴边的胡渣,有些刺手,可却能清楚的告诉她,她等的那个人,魂牵梦萦的夫君,终于来了,来跟她见面团圆来了。
曾经,她想过许多再次见面要说的话,可等真正的见着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傻了?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君墨染轻笑,他端起梨子汤轻轻的吹散灼热这才送到沈书闲嘴边,“张嘴。”
沈书闲犹豫了片刻才张开嘴,不知是糖放多了,还是她刚睡醒的缘故,一口入喉,呛得脸红。
君墨染拿了帕子给她擦拭嘴角,“慢点喝。”
沈书闲灌了一口温水,嗓子才好,“你怎么了来了?”
“原想在半路接你,后收到流沙的信说你在苏城落脚,便快马加鞭的赶来了,怎么了?看见我不高兴啊?”君墨染似往常那般刮了下她的鼻子,“生我气?”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你现在可是玄冥国的皇帝,万人之上,谁也不能让你生气啊。”
“还说没有生气?我瞧你分明就是生气了。”君墨染紧紧的抱住怀中人,趁其不备在脸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