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到了前厅,只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他家客厅中间。
“你是?”
因为看不出这个长相磕碜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韩爌是因此问道。
“我从苏州来,名韩裳,和前苏州知府卢皋有旧。”
来客是向他说道。
原来是旧人。
韩爌总算知道了。
但卢皋这时候也是待罪之身,想来这韩裳是来访卢皋不遇,这才又是来转投他的吧!
“唉,卢知府兢兢业业,最后却落得一个如此下场,的确让人嘘吁啊!”
韩爌是对韩裳说道。
韩裳这时候来找韩爌,可不是来说这些话的。
感怀过去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是有正事来找韩爌的。
但是这时候,他当然也只有对韩爌的话唯唯应诺。
想求人帮忙,就得忍受别人的唠叨。
“不知小友这次是因为什么而来呢?”
感慨了几句之后,韩爌是终于问道。
他当然也知道别人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韩裳听到他这么问,看了看左右,这时候旁边还有韩爌家的几个仆人!
韩爌就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仆人们都退了出去。
韩裳这时候才说道:“我这次从苏州来,特意是来要魏忠贤的这条狗命的。”
这种事,事关重大,按说一个人就算是真有这样的心思,也不可随便告诉别人的。
但韩裳是谁?
他并不需要担心别人会对这事泄密。
就算他的企图被泄密了,他也能搞得定。
而对面韩爌又是东林党的人,怎么也不会与魏忠贤同流合污的。
所以面对韩爌,韩裳觉得自己不需要虚以逶迤,直接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好了。
遮遮掩掩反而是浪费时间。
但是韩爌听到韩裳的这个来意后,却是脸色一沉。
“魏忠贤虽然阴险狡诈,但是他也是朝廷命官,岂可对他用出这样的手段?”
“我等只可劝诫皇上,让他迷途知返,切不可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
对于韩爌的这番说辞,韩裳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韩爌这是脑袋被门夹了么?这个时候竟然跟他说这些?
“在下苏州韩裳,确实跟苏州知府卢皋交情深厚……”
韩裳身上有卢皋的信物,以前两家有旧,卢皋当然会留一些东西给韩先,让他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拿出来表明身份。
这个各家有关系的人,都会这么做的。
所谓同气连枝!
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人,紧急的时候,有这些信物,大家方便互通有无。
韩裳这时候是以为韩爌可能是怀疑他的身份,所以故意这样敷衍他的。
这个时候魏忠贤当权,如果魏忠贤派人这么来诈韩爌,那韩爌不是会很惨?
所以韩爌这可能只是因为小心吧!
但韩爌看他这样,他却是说道:“小友,不必多说了,我相信你。但是你的计划,我不同意。”
“我们同朝争斗,只能用各种证据,去证明魏忠贤有罪。”
“但是却决不可用其他的什么手段,去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你的做法,恕我不能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