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案子是他判的,人犯又被判到了他家里,给他为奴。
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隐情,到底有什么猫腻。人们肯定要追查。
这事要不翻案还好,一翻案,韩裳可就说不清了。
到时候言风四起,韩裳在京城,都要呆不下去了。
这对张皇后来说,可是不可接受的。
韩爌看到张皇后如此脸色,暗道这事果然阻力巨大。
不过事情无论怎样,他也是要直言到底,因此,皇后脸色越难看,韩爌越是斗志旺盛。
张皇后就这事想了一想,问韩裳:“韩待诏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韩裳道:“娘娘和大学士觉得该如何处理,我便觉得该如何处理。这事我并没有任何直接的意见。”
皇后听到韩裳如此说,深感为难。
韩爌说道:“娘娘,这事虽然让娘娘很为难。但是天下小民,如有冤屈,却得不到申诉,也非国家社稷之福。”
“老臣也是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并没有直接向皇上禀明,而是先来同皇后商议。希望娘娘能够秉公而断。”
听他的话语,倒是说他其实也是顾及到了皇后的感受,所以并没有对这事来一个突然袭击,而是先想着和皇后通气。
这事对韩爌来说,确实是如此,东林党这群二杆子,以前有事直接群起而攻之,这回能够想着,先来皇后这里私下接触,已经算是给了皇后面子了。
“韩学士,这事能不能够先压一压,本宫还要再想一想。”
张皇后对韩爌说道。
韩爌沉默了一下,说道:“压一压是可以的,但是老臣却不能答应不发。”
张皇后脸色更是难看,但是最后也没有怎么样,只是道:“就这样吧!”
韩爌便这样从皇后这里退了出去。
韩爌走后,张皇后便在韩裳面前走来走去,显然在为这件事情为难。
看韩裳好像对这事毫不在意的样子,她便说道:“韩待诏,你对此事难道真没看法?”
韩裳道:“我能有什么看法?”
张皇后说道:“你没看法,但是韩爌他们若是成功,到时候你就成了众矢之的。”
韩裳说道:“我当时所做的,不过就是魏忠贤当时想做的。”
“我那么做,相反减轻了韩家一家在那个时候,所可能遭受的折磨。”
“说起来,这事还是我救了韩家那一家人呢!”
张皇后说道:“你这话,理是这么一个理,但是一件事情,人们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
“韩爌这回若是为韩家翻案成功,到时候人们就会认为你判案无据,枉法徇私。搞不好,甚至有人会把你打成阉党。”
“那时候群臣群起而攻,你抵挡不住的。”
韩裳道:“这事虽然是这样,但是那韩家确实也是有冤。若是不许韩家申冤,岂不又是让国法蒙尘?”
韩裳的意思,这时候大家都是针对他才好呢!他正好丢官去职。
而这时自己家里的财产也是发还了,丁浣雪她们也是恢复了自由身,他不是正好离开京城,回苏州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