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淡淡的花香和……草药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算不上好闻，介乎于好闻和不好闻之间。

不过这味道，她似乎在哪里闻过？而且……就是最近？

“除了睡觉翻身，居然还说梦话？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耳边是男人的讽刺。

宁欢不习惯，也不喜欢被别人这样抱在怀里，伸手推开他，“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哈！你说梦话的声音那么大，想不听到都难，怎么？你做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亏心事做多了？”

闻言，宁欢漆黑的眼眸闪了闪，“……我忘了！”

“……”池墨盯着女人满头冷汗的模样，也没说话。

目光微微移开，这一移开，就落到了宁欢身后的沙发上。

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印在白色的沙发上，格外地引人注目。

池墨薄唇微抿，又看向面前有些失神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张了张口：“你……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什么异样？”宁欢皱眉。

“你……看沙发！”池墨终究是说不出口，别扭的扭头不看她。

他有过不少女人，女人什么样，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来这东西……麻烦！

宁欢几乎有些懵的回头，视线触及那一滩红色，有半秒钟的愣神，随即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噌的背过身子，企图用身体挡住那一块，宁欢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那个……你能不能……”

“别想！自己打客房服务！”池墨黑着脸沉声道。

一句话堵的宁欢有些哑口无言，张了张口，“……我没钱！而且我需要一套衣服。”

“……”

池墨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随即骂了一句脏话，面无表情地道：“我借给你。”

宁欢抬眼，“你不是说，你只抢钱，赌钱，从来不借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