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铭从为首的一辆车上下来,绕过车的前方,到一侧的后座处,打开车门,谢晋松从里面下来。夜晚海边的风有些大,猎猎作响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掀起他风衣的一角。他抬头,盈盈月光洒满了整张脸,黑色的瞳孔里唯有月光清明。
后面跟着的车上陆续下来人,阮清还能走,便被推搡着一路前进,莫震天则是被两人架着,几乎是拖着往前走的。
骆铭跟在谢晋松身后上了其中的一艘豪华游轮,游轮上早有佣人准备好餐食,昂贵的红酒在月光下泛着猩红的光。谢晋松进入船舱,一口一口细细品着红酒。骆铭站在他身后。
“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总裁,我现在去让船长发船。”
“嗯。”他站在船舱的阳台上,欣赏着今晚的月亮。
很快游轮驶离了码头,朝着公海驶去。谢晋松也从船舱出来,来到甲板上。
甲板上摆着玻璃圆桌,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高雅洁白的百合花插在精致的花瓶里,在月光下吐露芬芳。昂贵的红酒摆放在桌上,猩红的液体在酒杯里微微荡漾。
谢晋松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海上的风微弱,吹得人心情舒爽。他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微微闭起眼睛,品尝着手中的红酒。耳边是轻柔舒缓的音乐,一切都那么的美好,令人心旷神怡。
骆铭安静的站在他身后,没有出声打扰的意思。跟了谢晋松这么多年,他也算是摸清的谢晋松的脾气。每次在处理人的时候他总是格外的平静,像是在享受着什么一样。据骆铭这么多年的观察来看,他好像在进行一个仪式。
等完全出了华国的海域,抵达公海的时候,一直以来安静得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谢晋松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如今晚的月光,高洁无暇,也如今晚的月光一般,冰冷无情:“把他们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