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酒嗝的声音传来：“没有……”

“那你还敢顶嘴。”

“我错了……”

吴书生爬楼的动作一滞，心口微震，她是许桑甜，怎么会有错呢？

“那你说说，哪儿错了？”

许桑甜仰头晃脑的举起自己的手，在吴书生眼前一个一个掰手指头：“我不应该一声不吭就跑，让你这两年这么累。我不该一声不吭就找男朋友，应该从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找了男朋友。”

本来以为她要好好认错，结果越听越气，脚下的步子都重了些，然而那讨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知道你喜欢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也听见了你说喜欢我，”说着又打了一个酒嗝，“可我这人混蛋惯了，我不想让人管着。书生，这么多年，谢谢你，也对不起。”

林子玥跟在他们身后，觉得这话题越跑越偏，她是真怕许桑甜一个不注意做出了什么要命的事。

吴书生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在她床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这双手还是肉嘟嘟胖乎乎的时候他就握在手里，后来带着她一点点长大，一年又一年的站在她身后守护着她，本以为他会牵着这双手走到神父的面前，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伸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拂到耳后，指腹扫过她的脸颊。她现在迷迷糊糊的，漂亮的蓝色眼睛迷得只剩下一条小缝，露出里面一点点蓝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傻笑着。

她笑，他也跟着笑。

“桑甜，你认真的告诉我，从小到大，从情窦初开到花样年华，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瞬间。”

许桑甜浆糊似的脑子开始思考，将她和吴书生从小到大的事全都走马观花似的回忆一遍，最终摇了摇头，偏偏嘴角还挂着那一抹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