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抬起头，看向陌浔月的眼神都惹得陌浔月想要哄着他，太惹人怜了！

他眼里都是泪光，仓皇无措，“可是我，可是我……”

他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鼻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可是他好脏啊，他如何配得上那般干净的十九，以往的一次两次三次……便已经是玷污了她，他哪里还敢得寸进尺。

在不远处的十七叹了口气，正准备转离开，却蓦地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男人，“主……”

他才发出半个音节，就看到男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立即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离开。

“可是什么可是！”陌浔月嗓音高了两分，可对上夜弦的眼睛，便又立马软了语气，“那些事情并非你所愿的，你以前不就是担心十九知道后会离开你么？如今她知道了，可她根本没有想要离开你的心思啊，她还是很喜欢你，比以前更喜欢你，我们这些旁人都能感受得到。”

“夜弦和朝歌都很好，你们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犯了错的人不是你们，你们是受害者，受害者没有错的，不论是谁都不能把过错堆到你们的身上，就算是你们自己也不能。”小姑娘嗓音本就软软糯糯的，如今柔着嗓音说话，更是让人心都要化了。

“既然是凤家有错，那我们就把错的人一个一个揪出来，到时候你们亲自报仇，这不是更好么？为何要折磨自己，折磨爱你们的人呢？夜弦，你听我说，我……”小姑娘的嗓音顿了顿，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我也有过与你们极为相似的经历，我也差点被恶心的人给……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忘记这件事情，可是后来我发现，与其忘记，倒不如好好面对，等到我足够强大的时候，便要将那些给了我这么恶心的回忆的人致命一击。仇敌若是不死，怎么能抚平我这些年受的苦啊。”

夜弦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陌浔月，他张了张嘴，说出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他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姑娘也有过这般不堪回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