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沛齐他们所有人看来,俞生是叛离了奴族。
他明明是奴族的一分子,却甘愿为帝族犬马,连唯一的亲人也背弃了。
他们不齿这般行为,觉得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但许多人又羡慕他。
羡慕他的身份不管去到哪儿都受到尊敬。
羡慕他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是一副自信的模样,与他们截然不同。
羡慕他可以不管不顾,恣意潇洒,遵从自己的选择。
而他们,身上带着无形的枷锁,一辈子都要为了奴族的解放事业而奋斗。
直到弥留的那一刻,沛齐忽然想明白了。
他们真的是在为了奴族解放而战斗吗?
难道真的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吗?
就在这时,俞生的嗓音缓缓响起:
“奴族不过是个名称,帝族一直没有将奴族当做奴隶,只是你们的思想出了问题,你们不接受奴族这个名称,但你们忘了,若你们不是奴族,你们完全不能享有现在的优待。你们总觉得帝族对不起你们,可你们又忘了,没有帝族,奴族便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俞生走到昔日的好友的面前,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沛齐,“你仔细想想,帝族从未欺压过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奴族自主臆想。我一直想不通,你们到底所求什么,还是到最近我才想明白,想要自由根本不是你们的意图。你们只是权力,想要替代帝族,掌控天道之力。说到底,就是贪婪,贪得无厌!”
一句句话像是刀子一般落在沛齐的心口,他瞪大了眼睛,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最后,气绝身亡。
他到底是被气死的,还是重伤而死,亦或是被句话震惊而死,谁也不知道。
俞生看着他的尸体在他面前消散,面色平静。
须臾,才将视线缓缓移到领域之主身上。
没想到,最后只剩下几个领域之主了。
中途破折太多,但总体路线还是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