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顾先生，叫得生疏且冷漠。

那一瞬间，顾夜寒的心仿佛结下了寒冰。

从前的温言细语不断在脑海中盘旋，此时却像一把把匕首插进他的肺腑深处。

他完全不敢想象，郑绵绵再也不会喊他夜寒哥哥的日子。

顿了一下，他疯了似的冲下楼，拽住郑绵绵的胳膊，“绵绵，别走好吗？我跟你道歉，你要我说多少次我都愿意！”

“顾先生还是放开吧！你这样的道歉——不值钱！”郑绵绵像甩开大麻烦一样抽出手去，一字一句都极其轻蔑，如同过往的所有感情烟消云散。

但顾夜寒还不放弃，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这次的力度加深了许多，“那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什么都行。”

“没有这个选项！顾先生，人心都是肉做的，伤一次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顾先生玩儿得起，我可玩儿不起。”郑绵绵挣脱不下，开始挣扎起来，“你放手！不放手的话我只会更讨厌你！”

“那我要是偏不让你走呢？”被逼无奈之际，顾夜寒的脸色也阴了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又要搞你以前那套？不就是把我关起来吗？顾先生驾轻就熟，来啊！”郑绵绵眼神决绝，“你不是最喜欢关我吗？那我就让你关个够，反正我还欠你一年零三个月，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这样做！”

生冷的话语，刮得顾夜寒的心避无可避的疼。

沉默了几秒，他倏然放开了她的手腕。

眉间还在皱紧，看她的眼神格外无奈，“绵绵，你误会我了，我是想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要走也是我走，我们既然结婚了，这些财产就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