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璃顿时笑开了,面带桃花,嫣然而道,语气却是冰冷的吓人:
“如此!那便去死吧!”
话音未落,手上一扬,十数寒芒飞现!
“不好!”四兄弟立即抽刀护身!
便见,寒芒如残月,飞行轨迹变化不定,与江湖常见之暗器有根本不同。
天山独门暗器——飞月!
四兄弟各挥快刀,将神识沉入刀中,才堪堪将飞月斩落。
与此同时,公孙璃一手持团花,花中带利刃,在马夫脖子上一架,轻吼道:“快走!”
马夫不敢不从,驾马而去。
驾车刚动,四兄弟就准备上前阻止。
突地!
四人发现爵爷已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中含有一物,鲜血不断从嘴中冒出!
“爵爷死了!!”四兄弟齐呼!
爵爷是朝廷封爵,亦是皇亲,若是上面追究下来,四兄弟那还有好!
“追!”
四人各自跃上一马,便向公孙璃追去。
公孙璃闻声向后一瞧,转头对马夫斥道:
“全速前进,若是慢下半分小心你的狗头!”
马夫不敢不违,手上马缰连抖,四马拉的华盖大车又是一个提速。
要说这爵爷是真真正正的有钱人,四匹拉车之马,都是百里挑一,脚力很是了得。
四兄弟虽已尽量加快,却是一时半刻也追不上。
公孙璃跃至车顶,看了一眼四人,双手连动,又是十数枚飞月疾出。
适才在地面上,四兄弟就很是艰难的将飞月挡下,现在换在马上就更难了;
便见,四人一齐跃起,飞月便从四人脚下滑过。
这暗器是躲过了,跨下之马却是成了替罪羔羊。
公孙璃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她原本就没想过能一击而中,将四人脚力除去,便是达到目的;
忽然!
一种怪异的感觉袭来,刚刚临身却因马车速度不错,那感觉又远离而去。
公孙璃顿时心中大骇!
她听其师言过,江湖之中能人无数,更有以修为低微却能发动神识者。
‘难到说,这四人便是那奇人异士?’公孙璃暗自忖道。
只见,四人没了马儿,皆是运起轻功,此速度比马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孙璃再次大惊,立即把流云水袖的功夫使出,便在车顶之上,以水袖端头团花分击四人,以阻止四人进前。
约摸如此有一刻多钟,四人脚下速度渐缓,两方之间才拉开距离。
这人力总是比不起畜力,轻功再高,然不能持久,也是枉然!
一直到四人没了踪影,公孙璃才缓缓出了一口气,翻身下了车顶,进到车内。
刚一进车,就有两个与公孙璃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伏地而拜,声泪俱下道:
“谢女侠为我姐妹报得大仇。”
就见,下跪二女均是穿着有些缺少,公孙璃立时明白过来。
公孙璃自己便是有过经历,当年是将把脸划花,才保得清白,对此种情况最是心有感触。
将二女扶起,又询问了情况,公孙璃霎时觉着吧,不太妙!自己此次怕是闯了大祸。
而且,眼前就有四个不好打发的对手。
“姑娘,那神魂四难虽说是江湖中人,但平常从来不在江湖上行走,听说在江湖中名声不太好。”一个青衣女子说道。
“我也是听说过,那四人便是见了九大派掌门也是不落下风,听说是练有一门奇功,可以神识外用,这神识是什么,我却是不懂的。”一个兰花衣饰女子说道。
二女不懂,但公孙璃却是懂的,心里就想着:
‘惨了,祸闯大了!’
华盖马车终于是到了银川山脚下,公孙璃拿了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的尽是车中玩意儿;
领着两女便往山上去。
…………
再说四兄弟。
爵爷死了,四人又走了凶手,正想着回去如何自处。
“哥哥们,事以如此,实在是怪不得我兄弟护卫不力,是爵爷被色迷了心窍,才让那女子有了得手的机会。”老四道。
老三一跺脚,便道:“不论对错,现在爵爷死了,先不说罪过,我等兄弟也无脸回去,这便浪迹江湖吧。”
老二却是眉头一皱道:“我兄弟所修功法太过奇异,江湖中人均视为邪功,没了爵爷的庇护,这江湖怕是寸步难行。”
四兄弟一阵沉默,便听老大发话了:
“其实还是有一个法子,兄弟们,你们想,爵爷死了,朝廷会如何?”
老四道:“必然是要追究的。”
老大又道:“这便是了,如果我们能带人把凶手抓住,朝廷会不会奖励?”
老二脸上一喜,便道:“不敢想奖励,但至少会让朝廷认为我兄弟四人忠心为主,待到事毕,自然就有了下家。”
老大一拍老二,大声道:
“就是如此!”
老三先是一喜,跟着就皱了眉,轻声道:
“我兄弟有神功在身,到是不怕单打独斗,但那三十六洞,三十六名大成高手,可不是好相与的。”
老四却是将手搭在了老三的肩膀上,说道:
“三哥,那三十六洞早是一盘散沙,否则这河西一州也轮不到他西湖州的天龙帮来作主了。”
老大却是言道:“老三老四,你们到是提醒我了,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便连那三十六洞一起收拾了。”
老二闻言大惊,将手一拉兄弟衣袖道:
“哥哥莫说胡话,便是九大派也不敢说能灭了那三十六洞。”
老大‘哈哈哈’大笑,拍了拍老二,又搂了搂老三,扬声道:
“兄弟们,我们发达的机会到了,你们想一下,若是我们以为爵爷报仇的名义,引官军前来又当是如何?”
另三兄弟一想,就听老四道:
“哥哥是说,为爵爷报仇引动官军,便不违武林律令,还可以借官军之手压服三十六洞,再以我等神功控制三十六洞。”
老大点头!
…………
接下来十数天,河西府震动,皇亲被三十六洞之人所杀,河西府卫营官军出动,直奔三十六洞天而来。
而三十六洞之人却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