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木大师,调戏云开堂的人,可是死罪。”
多木听闻,吓得脸都绿了,也不敢再使眼色:“云开堂主,这玩笑可开不得,贫僧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又哪里敢对你有半分不尊敬?”
萧南英抢白道:“不要啰嗦,你到底选还不是选?”
“——”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磨蹭个什么劲儿?”不平说着长臂一伸,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已是盖在离他最近的一只碗上,“祸是贫道惹出来的,要生要死,贫道与你一起就是了。”
不平狭隘、傲慢、易爆易怒,在青龙会的人缘是出了名的不好;他却是个敢作敢当的性子,最是欠不得别人的情份。
他没有资格免除多木的行程,也不敢再去触磐石姬的霉头,以免适得其反;能做到这个程度,已是他能对多木受自己连累,做出的最大补偿。
“道兄——”多木双眼一红,感激涕零;直把营帐内一干人,恶心得不行。
“……”不平也不理会多木,一把掀开茶碗。
“是新钱,是——”多木惊喜若狂,被不平一个巴掌抽在后脑勺上,呼声戛然而止。
…
八月十七
洪小七头部受了重创,还没能清醒,由青山道人照看着;身体略微好转的于柔意,已开始指导李三九练剑。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于柔意看了李三九的演练,面色犹疑不定。
李三九收剑,虚心问道:“哪里不对?我都是照着姐姐的样子做的。”
“我也说不出来,你的招式的确与我教你的一模一样;即便是我初学时,也未必比你做的更好,只是我总感觉差了些什么;”于柔意托腮皱眉,“你自己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没有教授别人的经验,很难用言语诠释出来。”
“没有,”李三九疑惑摇头,他又看了看手中剑,也难以说出个所以然。
“是少了剑意,”已是圆通与虚云走进了客院,虚云微笑说道,“姑娘年纪轻轻,能有这层发现,天赋之高,可见一斑;以老道看来,比之我师弟松鹤当年,怕也是不遑多让,实在可喜可贺。
二人忙是行礼参拜,于柔意喜道:“多谢老掌门夸奖,不过,小女子最是不经夸;您老人家把我捧的那么高,也不怕我飘起来。”
于柔意在武当山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她性格爽朗,很是讨大家的喜欢。
“哈哈哈,有趣、有趣,也如我松鹤师弟一般随性、豁达;”虚云说着话,向李三九伸手,接过他手中剑,连做了三个刺剑的动作,收剑笑道:“孩子,若是现在让你与人对战,刀、枪、剑、戟,让你选其中一种作为兵刃,你选哪一样?”
“剑,”李三九不假思索道,武当派长于剑术。
虚云哪里看不出李三九说谎讨巧,笑着摇头,“刀、枪等皆为朝廷所禁,唯剑不在其列,所因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