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江拍着赵克平的房门,小声说道:“大伯父,你睡了么?侄儿有事禀报。”
赵克平正为在武当受冷遇的事烦心,闻声颓然起身,开门道:“进来说吧!”
赵靖江问道:“大伯父,你可还记得,五叔这数月来一直在苦苦找寻一个孩童?”
“你知道什么?”赵克平愀然变色;同门相残,尚且为世人所不容,何况手兄?事虽然是赵克德做的,赵克平作为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想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举世皆知。
赵靖江不知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紧张,还是如实奏道:“小侄倒不知道什么,不过路过中原时,小侄看到过咱们赵家的悬赏令;小侄心想,五叔即然悬赏重金寻他,这孩子对他来说一定很是重要;今天在客院内,小侄看到一个小道童与悬赏上的人,很是相似;就来告知大伯父一声。”
赵克平眉毛一挑,道:“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赵靖江自信笑道,“与画像上有七八分相似,小侄不曾见过真人,本还不敢下结论,就有意打量了一番;发现他有意隐藏身形,这才敢断定五叔要找寻的就是此人。”
“你说是那个叫小七的孩子?”
“不是,”赵靖江摇头道,“是前日抱着小七的那个道童,大伯父当时还说‘此子好重的戾气’;他前日化了妆,小侄才没有认出来。”
赵克平努力回忆着:“你说的是他?”
赵靖江试问道:“大伯父,此子与五叔是不是——”
“你还看出什么了?”
“靖江看他手长、脚长,将来必定长成一个八九尺高的大个子;另外,他走路的姿态与祖父和几位叔伯也有几分相似。”
“哈哈,”赵克平失笑道,“靖江呀,不管你说的是对是错,大伯父都要告诉你:长辈的事,你还是少掺和一些的好,免得大家心生嫌隙;这次的事,我记下了,回头知会你五叔一声,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诺,”赵靖江不疑有他,自以为是一笑离去。
…
“坏事了,”李三九语气低落道。
“是啊,”于柔意无奈点头,“青山道长被咱们逼得壮士断腕,杀了自己侄子;他已恨咱们入骨,你和小七以后在武当山的处境,更加不妙了。”
“我不是说这个,”李三九道,“赵家有人可能认出我来了,”
“——”
“今天赵克平一起的有个家伙,一直转着圈地打量我,他十有八九已是认出了我的样子。”
“武当山已非久留之地,跟姐姐走吧,咱们去神女峰。”
“——”李三九想去青龙会,青龙会与于柔意洪小七都是杀父之仇,他看看二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