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泣不成声,李三九愕然当场,想看唐羚又要做出什么解释。
“误会还叫的那么欢快,嗤——”于柔意一脸讥讽。
“我那是痛苦,”唐羚回身怒怼一句,很快冲唐筱说道,“刚刚姐姐出去,妹妹觉得有些困倦,便想借二姐这里打个盹;不曾想,一觉醒来时,已被姐夫误作是二姐,给压在身下按摩;姐夫纯粹是出于关心二姐,也是无心之失;妹妹怕与姐夫点明,自己名节受损、也怕以后彼此相处尴尬,才只能苦苦隐忍;只想等姐夫按摩累了,快快脱身,这件事妹妹虽然有不对,却绝不是有意冒犯二姐。”
唐羚说到这,又是“伤心”、又是害怕;她难得抹泪道:“这事情传扬出去,妹妹清白尽毁,即便不被浸猪笼、也要受人指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甚至还会连累二姐、姐夫、唐家堡的名誉受损;姐姐就可怜、可怜妹妹,不要跟妹妹计较了!”
“——”唐羚虽然是信口雌黄,却有理有据;让唐筱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还是李三九喜欢嬉闹,与性格外向的于柔意、唐羚平时太过亲密。她心里自卑心作怪,一见两人“搞”上了,才哭的稀里哗啦、绝望万分。
唐羚的话无疑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李三九见姐妹两个都是梨花带雨,看的心里不舒坦。也是附和道:“是呀,小九见娘子那么早就上床休息,只当成是娘子身子疼得厉害;这才闹出了笑话,娘子就饶小九这一次吧!”
李三九上前拉住唐筱的手,小孩子撒娇一般,一阵哀求。
唐筱心道:小相公情窦未开,做不出苟且之事,妹妹也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这事情看来还真是个误会,自己再要不依不饶,大家都难堪不说,反而还招小相公厌恶。
想到这里,唐筱抹泪道:“只是相公以后,切莫再认错了人;羚儿以后,也莫再乱睡姐姐的床。”
两人自然无可不可,此事就此宣告结束;唐羚却是把于柔意给恨上了,临出门很是恶狠狠瞪了于柔意一眼。
“你,好之为之!”于柔意没好气丢下一句话,大步出门。
“……”
翌日,一早
李三九刚刚起床,正要叫于柔意出门,便有丫鬟跑进来禀报:“出事了……”
二人快步赶到大门口时,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正议论纷纷,梦遗正站在梯子上,解一个挂在门楼上方的人头。
“是送我们来船老大,”瘦虎道。
“——”唐豪不知其中隐情,不过显然见多了类似的事,他很快驱散旁人、并安排家丁护院做好自己的本分事。
中厅
听闻来龙去脉的唐豪,拂须叹道:“姑爷实不该羞辱程家的二少爷呀!”
梦遗和尚问道:“公子初来乍到,也是不知内情,还请老掌柜仔细说一说这个程家的情况。”
他与唐门有怨,不过唐豪少小离家,并不知情;对梦遗也一向客气,至少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目光、和疏远,两人也就没有什么嫌隙。
唐豪道:“程家的老爷程巍,是湘地黑道的龙头老大;在湘地地界上,绝对可以说是哪种跺跺脚,大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即便是我唐门,明里暗里也遭过他不少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