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给我摆迷*魂阵呢?”李三九想了想道,“你们把盯梢的位置往北挪三十里,见到程家的船队北上再来报我。”
“诺,”
眼看李三九驴子一样的转着圈,樊晓没好气道:“你在琢磨什么?”
“程家有可能是一次试探,也或者他们是想引蛇出洞;”李三九道,“他们的动作太小心了,只怕我想将他们一窝端了,难度不小。”
樊晓不以为然道:“咱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他们要进洞庭湖不是迟早要从这里路过么?”
“我怕他们会分批而动,”李三九道,“他们若是分成三四批次,咱们怎么办?烧还是不烧?”
动不了程家的根本,他们就有从后方给翻江龙带来威胁的能力;即便樊晓不懂兵法,也知道作战两面受敌的危险性。她担忧问道:“那怎么办?”
李三九安排道:“你去陈震那里一趟,让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樊晓嘟嘴道:“我不是还要留下来装病应付船家么?”
李三九摇头笑道:“不用、不用,我给了他们两千两银子,他们得了钱财,哪里还多管闲事?你去陈震那里,毕竟安全一些;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至少我也能少许多顾忌。”
樊晓没有武功在身,闻言落寞点头:“那你小心一些,还有,不要忘了咱们成亲的日子。”
“娶媳妇是天大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李三九嬉皮笑脸道,“我这么将程家一军,说不定还能老早把程家的事情办了,不耽搁赶回岳阳大操大办呢!”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樊晓闻言转忧为喜,说着话就是对着李三九亲了一口。
…
湘江到洞庭湖的出口,有一个分岔;几十艘满载巨石的大型货船从一个出口钻进去,半道停下。
船上的船主人、水手乘坐脚船,陆陆续续登上岸去。
“轰、轰、轰——”的爆炸声传来,几十艘货船迅速沉没江中;陈震笑眯眯把一沓沓银票塞到船主人的手里,刚刚失去了根本的船主人,同样笑眯眯点头哈腰。
皆大欢喜之下,大家很快各奔东西……
***
程家,
陈震沉船填江的消息,很快被探子传到长沙。程二少爷听了,直如油锅上的蚂蚁一般焦头烂额。
“好阴损的计谋呀!”程巍叹了一口气道。
程煜急道:“爹,陈震把航道堵了,边上的浅水区根本过不得大船,他们这是堵我们门子呀。”
“是呀!”程巍脸上也是难得愁云惨淡,他苦笑道,“这是阳谋,只要他们再这么来一次,把另一边也给堵了;咱们程家即便全力疏通河道,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出不得湘江;他若是隔三差五这么来一次,只需几十万两银票,就能把咱们程家拖死在湘江里,眼睁睁看着他翻江龙在洞庭湖称王称霸。”
程煜道:“那咱们赶紧出去呗!”
程巍发愁道:“出去?我估计陈有亮也是刚刚到达洞庭湖,他们两人应该还没有交上手;咱们若是这个时候出去,被翻江龙杀一个回马枪,咱们该如何应对呢?”
程煜想了想,提议道:“那儿子去守住另外一边出口,免得让陈震给咱们把门子堵死了。”
“也只能如此了——”程巍想了半天,叮嘱道,“你凡事小心一些,莫要中了陈震的什么奸计;没有我的命令,切记不可进入洞庭湖。”
“诺,”
…
程家的船队动了,得到消息的李三九,迅速带着船队沿江而下;一直接近走到湘江的分叉口,才有意减缓船速,等到远远看见程家的船只出现。
李三九往后张望一眼,很快把银票塞到船老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