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亮一把把她裤子扯下,很快扛起了两条大白腿,嘴里犹在不干不净骂道:“你奶奶个熊,老子天天给你下跪,你还要天天数落老子的不是——”
陈夫人却是媚眼如织,娇声骂道:“你奶奶个熊,原来本事都长到了嘴上——”
“看枪——”
“欧耶——”
“……”
…
翻江龙怒骂道:“他娘的,陈有亮怎么跑到前面去了?”
“你先下去,”郭响冲哨兵摆摆手,沉声说道,“咱们的人四处出洞,消息的确很容易走露;眼下,他大大方方占着咱们约定的地方,打着与咱们一样的旗号吞并别人、壮大自己;若是不能尽快阻止,只怕局势会对咱们愈发不利呀!”
翻江龙肃然道:“摆锋矢阵,把咱们的嫡系放在最前、南湖诸部放在两翼、北湖诸部放在中间、大江跟来的其他部众殿后;慢慢向前推进,随时准备作战——”
“诺,”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各船之上迅速调整为战备状态。
“呜、呜、呜——”巨大的号角被吹响,三声短音传递出去,代表的是布锋矢阵。
同时,旗语兵迅速爬到艨艟顶部的高台上,黑、黄、红、蓝四色旗帜,被按着各种手势摆动,调动直属、大江旁系、南湖旁系、北湖旁系,四大派系调整阵营。
锋矢阵的前端无疑最是危险,并不是主将该待的地方,直属水军分艨艟在外、斗船在里,迅速超越旗舰,向着最前驶去。
直属船只被调整成一个狭长的菱形,马五、章豹、郭响迅速登上三艘艨艟,成为前方三个点的主将。
落在菱形末端的翻江龙,被南湖水寇分成另外两个菱形拱卫住两翼;其后,是呈现出“山”字形状的北湖水寇;最后端,是一个狭长三角形状的长江旁系水寇。
…
“翻江龙提前十几里就摆好了阵?”陈有亮哈哈大笑道,“老子就说杂牌军不行嘛!看看——多他娘的费劲?打个仗还没有照面,就怕自己乱了套,他还跟老子打个鸟?”
陈夫人没好气道;“夫君还是考虑一下,咱们应该怎么应对是正经。”
陈有亮大大咧咧道:“秀才,说说,怎么破了他的锋矢阵?”
中年书生想了想道:“翻江龙布锋矢阵,尖刀必然是他的直属人马;属下第一个办法,是以锋矢阵对锋矢阵,只要咱们摧毁了翻江龙的直属人马,他还凭什么号令别人与咱们抗衡?”
“不错,”陈有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是笑道,“有第一个,必然还有第二个,说说——”
“从阵法上来说,锋矢阵的弱点在尾部;咱们还可以以雁形阵对锋矢阵,把尖刀放在两翼,包抄攻击翻江龙的阵尾。”
陈夫人插嘴问道:“那么,用这两种阵法的好处和害处,各是什么?”
中年书生分析道:“用锋矢阵对锋矢阵,好处是可以一举挫败翻江龙;至于害处,寨主和夫人都知道,翻江龙的八百嫡系,个顶个都是身强力壮、悍不畏死的百战老卒;加之,一千多大江上游的其他水寇,虽然不是翻江龙的直属人马,他们对翻江龙也都是极为忠诚的;翻江龙若是用这些人充作尖刀,咱们即便能够战胜他们,势必也会承受极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