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希尧真的急了,他是听人家说过的,要是刚流产或生产完之后要是哭的话,将来可能留下病根儿。
年希尧笨拙的手脚不知如何摆,仓促不安的像小媳妇儿似的,用手就自己的衣裳。
“媳妇儿,你别哭了吧!是你心里不好受,那你就打我骂我!可千万不要这样一言不发的呀!”
“呜呜呜!”年希尧别心里头一疙瘩也哭了起来:“我就是个没用的!不如二弟有本事,就连自家媳妇都护不住!”
年希尧老大的块头了,毫不见外地在自家媳妇面前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秀啊!我知道你心里头苦!可实在是我没有办法了……”
年希尧心里头曾经觉得,自家妹妹只是太过天真,没有坏心。
自己这个做大哥的,虽然觊觎着妹妹手中的财富,但也绝对没有说有下过狠手的心,毕竟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人。
哪想到都快把妹妹要嫁出去了,还有一个半月,偏偏出现了这种事情。
年希尧一个大男人,不过脸面在毓秀哭得好不可怜,比起面无表情的毓秀,仿佛才年希尧是这个深度受害者。
年希尧心里头是真的很难过,毓秀确实是从花楼中出来的,在那些地方的姑娘身子都不好,以前会被妈妈逼着吃一些避孕的药。
这么长久以来,难免的,姑娘的身子会不好,所以毓秀这一次谁也没料到。
年希尧也压根没想到毓秀竟然怀孕了,可偏偏还没等得及享受这份喜悦,却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年希尧颓废而丧气,满心满眼恳求着自己的妻子:“秀啊!你不要折磨自己了,我宁愿你打我骂我,如今你才刚……要好好养着身子呀!”
毓秀仍然是坐在床上,无动于衷,只是眼眶中的眼泪流得越发欢快了。
毓秀看不惯年晴雪,虽然是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子,被两个哥哥教宠着,但是却丝毫不会收敛,到处在外惹是生非。
作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么大岁数了还到处乱跑,除了花钱一无是处。
毓秀心中的厌恶是厌恶,但只想着年晴雪把给赶出去,以免把整个家给败坏。
那一日二人之间发生了争执,年晴雪自命非凡,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贵妃。
是的,毓秀心中是清楚年家人的打算,算命的称如今雍亲王有帝王之相,跟是使得年家人趋之若鹜的送女儿……
毓秀心中虽然嗤笑,可也不得不明面上的讨好年晴雪,毕竟事情谁也说不准是不是有这个福分。
倘若那年晴雪真有这个命,那自己何苦跟着年晴雪对着干。
年晴雪这是一个蠢笨不堪,没有脑子的,毓秀已经处处忍让着了,年晴雪人就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谁也没想到,两人争执之下同时跌倒了,毓秀却是柔弱手无缚鸡的女子从台阶之下摔了下去,连带着身下同时也就红了一片……
年希尧至今想到自己看到自家媳妇儿躺在血堆里的那个场景,顿时心脏都不能跳动了。
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却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