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的眉早拧成了‘川’字，搁在扶手上的手指也根根蜷缩，收拢。

“有人亲眼看见的——！”他问，语尾很轻。

那晚他记得她身上少了东西，但是他没问她。

敏真动了动身，在地上跪端正。

“敏真不敢撒谎，她是我姐姐，我如何需要诬陷她，我制住了齐府那丫鬟，为的是不让她开口乱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我姐，更怕这件事儿成了皇家丑闻，敏真来这里，是请梁王殿下劝诫姐姐，让她不要再做这等糊涂事儿——

这样子的事儿传出去，也是对我们水府不利。”

片刻，楚云的眼在敏真身上，似要将她的身体盯出两个大窟窿。

敏真就那样跪在地上，好久，抬头看看楚云的眼，不知怎么，浑身竟然有点毛毛的。

她有点不明白，楚云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难道她怀疑自己的别有用心。

虽然她这样直接来找楚云是冒然了点，但是，她也赌了那千分之一的失误…

正常的男人都不该现在是这样的态度

但是，似乎，楚云，她觉得已经是那千分之一了。

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露馅了，他在审视自己么…

“小的本不欲亲自前往来告诉梁王殿下这样的事儿，那是我姐姐，自古情义难两全，告知王爷，为的是心中大义，因为敏真也同样生为一个女子，觉得这样做实在有违女子之德，也是因为她是我姐姐，所以，这件事儿，我并不敢找别人传话，怕第三人知晓，自己亲自冒了这不韪来找殿下…！”

楚云眼看她，怀揣了手，冷哼一声…。

“她是你的嫡姐，你是她的庶妹，从古至今，嫡庶尊卑分明，如果你真的想要背后陷害她，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人心这个东西，不管怎么说，她是你姐，怎么维护她的名声，是你这个妹妹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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