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烟眼眶一热，大滴大滴的泪珠砸落到枯草上。

她紧紧地咬着颤抖不止的唇瓣，心底的滋味是说不出的复杂难过。

因为白卿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直击她的心灵，让她正视她不愿面对的真相。

蕊烟深深吸了口气，拳头抓着枯草紧紧握住。

须臾，她才重新睁开双眼，含着泪的眼眶精亮的像是做出了某种不后悔的决定一般。

“陛下与娘娘想知道的，奴婢会毫不隐瞒地道明。陛下与娘娘想让奴婢做的，奴婢也会从心顺服。

奴婢只求——陛下与娘娘能善待奴婢的家人！不要让他们跟着奴婢受牵连。”

闻言，白卿捏了下君凌的长臂，低声道“阿凌，你的意见？”

男人的鼻轻轻蹭着女人的软耳，浅笑一声道“卿卿的意见便是我的意见。”

白卿笑了笑，玉指挠了他手背一下。

随即，她便道“好，你放心。”

——

不过多时，君凌便牵着白卿重新回了瑞祥宫，而蕊烟则被暗四直接带去了太后的仁寿宫。

白皙修长的指抚上女人的发髻，男人代替贴身服侍她的巧心，慢慢拆卸着发髻。

合欢步摇的被君凌握在指尖，龙眸眯出几分狐疑来，“我总觉得像是欠你一个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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